第三百九十一章 了却一番心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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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的故人,特命我前来请公,还有前儿来过的那些番人也在呢。”

    朝廷来人,既然不是找我的,那他该去延州府才对,现在天色尚早,没理由留在清风寨啊,李清实在想不出现在会有哪位京城里的故人前来,算计着路程应是年没过完就动身的,自己那帮狐朋狗都是纨绔公哥,肯定不会吃这份苦,朝廷官员里有些交情的就那么几个人,可范仲淹应该还在修他地堤,晏殊在江宁,哪还会是谁呢?

    看来只是个顺路地,没准一起喝过花酒而已,有心想不去呢,可一听说次出使京城的那些回鹘和吐蕃人来了,李清便赶紧向阿不尔赤郎告辞,怎么着莫高窟里的那些典籍字画一定要弄到手。

    还没进厅就听见里面言谈正欢,声调高的居然是刘叔,李清一喜,连刘叔都认识,看来真是故人,赶几步进门一瞧,不由得笑口大骂,“小宋,你个王八犊,现在才想着来看我啊,放心,我没死,嗬嗬,又升官了啊,来来来,把帽脱下来先让我瞧瞧。”

    说完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去就拽帽。

    这个京城来人正是日后的“红杏尚”宋祁,本见李清进来,还要起身相迎,谁知道李清来就把他摁在椅拽帽,急得宋祁大叫:“三郎缓手些,不是这般脱法,待我自行脱了给你瞧。”

    只见宋祁抬手在帽后拔出两只发簪,然后才将官帽托起递给李清,李清很以为然,果然是有科学道理的很,这么长的帽翅还乱晃悠,要没个固定的东西还真不行,一甩头帽没准就掉地了。

    说起来也是大半年没见了,李清也顾不和宋祁寒暄道什么别情,先捧着官帽细细研究了一番,这可不怪他失礼,自打来了大宋他就有了“官帽情结”,总想闹明白那帽翅那么长怎么才能保持平衡,可认识的官儿也不少了,一直却没这个机会。

    谁叫他是白身呢?一般官儿平时都是着常服,这官服是正式场合才穿戴地,他哪得了台面,就是偶尔在边凑个趣儿,那样地场合又怎么会有官员愿意脱帽给李清去研究,这叫有失官仪;当然私交不错的也有,只是范仲淹比较严肃,而别看李清经常和范仲淹打哈哈,心底里对他其实还是景仰地很。

    原来不是两根帽翅。而是一根,只不过是通透过去,看起来象是两根而已,并且拿在手掂掂,居然这帽翅还是铁地,这种官帽好啊。咱后世的台湾政坛就应该采用这样的官帽,他们那些官员正式场合喜欢使用“肢体语言”,手没个铁家伙,打起来它也不够热闹不是?

    总算了却这几年的一番心事了,李清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

    研究完了李清才缓过神来。便发觉全屋人都是笑嘻嘻的看着他,当然,那个吐蕃和尚绝对算是嘲笑,不过不打紧,人家保不住没死就成活佛了。不算是人。

    “小宋,如何你得了闲来延州,难不成天舍得让你外放为官?还是出什么事了,快说说,这些天勾引了多少小娇娘,京城如今怎么样了?可有水云庄见过我家娘,她们身体康健否?”清醒过来地李清一连串问道。

    “三郎。你到底是想我来清风寨。还是不愿我来清风寨?难不成非要出事才来么?你问了这如许多,到底要我先说哪一样?”宋祁笑嘻嘻的说道。

    李清把宋祁的官帽往桌一扔,斜着眼睛看着宋祁,一边撸袖做摩拳擦掌的架势,小样,还拿起架来了,这是有外客在场给你三分面,否则咱早直接拳脚了,看你说不说!

    宋祁转头对刘叔叫道:“刘叔。适才却也不算得罪啊。您老给评个理,三郎如今越发欺负人了。一祯兄弟、孙五哥,莫非你等就见死不救么?”

    孙五憨憨笑着不做声,慕容一祯大摇其头道:“不救,公现在连若风都打不过,你便让公出出气、消消火,这也是功德无量了。”

    宋祁佯做悲痛欲绝状大叫道:“今日我宋祁算是进了贼窝了,来来来,便与你等拼个你死我活罢!”

    这番做状倒把李清笑倒,也忘了自己下面应该演的戏份了。

    当初宋祁在水云庄掺和着训练龙翔军,和刘叔、慕容一祯、孙五几个早就混熟了,相互间打打闹闹算是平常,刚才就是宋祁恭维刘叔这几年越发龙精虎猛,应该多娶几房小妾再生他几个儿,把刘叔惹得起高腔。

    只是他们几个一闹,把边坐着地曹叔宝等人看傻眼了。

    宋祁什么人,大宋朝的状元郎,尽管官职不怎么高,才升了秘少监也只是个从五品,不过身的宝文阁学士职名,虽不是实差,却算清贵无比了,而且又是大宋天身边的人,圣眷正隆,这些番使在京城时可是打听的清清楚楚地。

    天才登基不久,外使前来觐见,虽和盛唐时的万国来朝景象没得比,但多少也体现了咱天朝正朔的威严,所以朝廷下都很高兴,给这些番使加官进爵外带赏赐,还特例派专人护送出境,当然也和番使们提出的小要求有关。

    不过怎么着宋祁也算是大宋朝的钦使,所以一路番使们甭管自己被封了什么大官,对宋祁还是小心巴结着,可现在倒好,在清风寨里几个下人都可以和宋祁这么没大没小的打闹,看来在京城里听到的绝不是传说,清风寨地李寨主还真可以和大宋天玩抱抱。

    不过宋祁到底是个官儿,最先恢复正形,他没急着回答李清地问题,而是一本正经的向李清唱名介绍几个番使的身份,李清也没追问,刚才是情急之下什么问题都问出来了,有外人在场,宋祁当然不好说,李清便也与众人打起了哈哈。

    就瞅着番使们不同的神态,就知道他们在京城的际遇如何了,甘州的夜落隔笑容可掬,现在被小天另赐了个官名,叫着归忠保顺王,想必还得别的好处,李清嬉笑的抱拳说参见王爷,夜落隔忙起身还礼说不敢当。

    曹叔宝也很开心,这回他父亲曹贤顺除了沙州节度使外,又被宋庭恢复了谯郡王的名号,也算不虚此行了;变化最大地是厮铎督,回见他可是愁眉苦脸来着,现在李清未到他跟前,他已经笑着起身抱拳做礼,原来咱大宋念旧,把他哥哥潘罗支地封号尽数给了他,什么六谷部大首领、朔方节度使,一点没因为他现在没了自己的地盘而怠慢,他当然高兴。

    李思远却没了以前地神气劲,有些蔫蔫的,李清一看便知道,肯定是对他父亲被封了个什么观察使不满意;不过宋祁介绍那个吐蕃和尚时,李清倒乐了,师,那就是说啥都没捞着啊,好,解气!这俗人的事情一个出家人使劲在里面掺和,那肯定不是好东西!

    心情一好,李清还和番使们东拉西扯起汴京里的风情来,当然他最关心的还是曹叔宝对之前的交易有没有变卦,反是宋祁在一旁听了半天忍不住了,把李清拽到一边悄声说道:“三郎,你可知我此行为何么?天招你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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