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三章 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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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感,来的没头没脑,自己当时却一度而为此闷闷不乐,

    因为这预感完全正确。

    从古到今,人类,创造了灿烂辉煌的文明,延续至今,更发展出盖亚表面从未有过的奇迹,大厦林立,道路蜿蜒,巨轮在海面航行,喷气机飞越天空,大自然的一切都无法阻挡人类的步伐,盖亚仿佛已找到了主人。

    然而,在这一片欣欣向荣、熙熙攘攘的表象之下,利益冲突导致的周期律,

    却始终在黑暗中蛰伏。

    人类,区别于其他任何物种的特质,当然有很多,但“记忆”必定是其中特别的一点。

    其他物种,就算个体在短暂一生中,必然也多少记得些过去,随着个体的死亡,这记忆,也必然随风而散,根本没可能留存下来。

    一只蚂蚁,一棵大树,乃至一头羚羊,本身属于特定的物种,却无法持有同类流传下来的任何知识与经验,能继承的,出基因与表观遗传延续的本-能之外,再无其他,因而也无法发展出任何文明。

    但人类不一样,对人而言,过去流逝的漫长时间,

    全都是有意义的记忆。

    先是语言,再是涂鸦,再然后是文字,继而是记录文字的手段,一点点发展到今天,人类越来越详尽地记录曾发生的一切。

    只有在这种记录的基础上,才谈得上“总结经验,吸取教训”,让文明的大厦越来越高,直抵天穹,这是盖亚表面任何其他物种,都永远做不到的,哪怕其中诞生再怎样杰出的个体,都只能独自面对大自然,孤身奋战。

    记忆,看似寻常,却是一个人赖以定位自身的“坐标”,重要性并毋庸讳言。

    不过也正是这种记忆,让旧时代的很多人,除去醉生梦死、只管今朝的那一部分外,都感觉到时代的紧迫,意识到眼前的浮华,

    命不久长。

    周期律,明明白白写在历史中,但凡对人类的过去稍有认识,便不难发现,自己所处的这时代,仍然是一个周期律牢牢钳制的时代,过去,无从改变,未来,看似无常,着眼于十年、百年、千年的历史跨度,文明的脉络,却越来越贴合周期律的起起落落。

    成败兴衰,从中兴到消亡,波涛汹涌的历史长河中,诞生过多少盛极一时的群体,国家,文明,这些不可一世的存在,最终,却没有一个能逃过覆亡的命运。

    这种现象,一次次重演,被人们总结为周期律。

    面对这浩荡长河中的无尽起伏,历史研究者们,徒然嗟叹,如方然这样的海因里希主义者,则冷眼在旁看得分明。

    一切的悲剧,皆在于利益,在人类漫长历史中,受客观条件的限制,始终无法建立起一种完全监督、完全契合的社会体制,继而,注定无法消弭群体与群体,个体与个体的利益之尖锐冲突,最终,文明必然因客观规律而分崩离析。

    这铁一般的周期律,一眼望去,并不因任何人的主观意志而改变。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朝阳东升,必有西落,身处一个具体的历史时代,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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