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开国功臣（2/2）

得愧疚。他与你有着多年的情谊，他为颜儿痴狂到什么地步，你比什么人都清楚。”

    他其实没有强求武宇瀚去提防梁启珩的意思，也没有要他停止帮助他，不再与他合作。但是很多事情，在无形之中，如若不去注意，后果就是无法预估的。

    武宇瀚被穆凌绎的话直接的点醒，心里莫名的为这些而慌张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的心会被突然的看透，在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时候，穆凌绎就已经清楚的点明。

    他看向穆凌绎的目光顿时变得赞赏，沉着声音，想让思绪清晰的他再分析一件事。

    “那如果，换做是你，如果这一次灵惜是真的失忆不要了你，和启珩在一起，从今以后爱的是启珩了，你会不顾一切，忤逆皇子的去将她抢回去吗？你要知道，失去了记忆，她就不记得爱你，不会爱你了。”

    其实，他也一直觉得，老天爷是站在穆凌绎这一边的。

    穆凌绎听着武宇瀚的话，莫名的觉得无奈之余，心又被颜乐对他无比坚定的爱包裹起来。他觉得所有人，都在怀疑颜儿对自己的爱，都觉得只要她失去有关就的记忆，那她就会爱上梁启珩。

    但只有自己知道，她这一次真的失忆了，失忆到记得梁启珩不记得自己，但自己的颜儿仍然只会对自己娇气，只会将她的爱给自己。

    他想着，底气十足的说：“我的颜儿失忆了，但她说的不要，只是因为，羞，意，不敢和熟悉着我的时候一样坦诚而已，她对我的特别，是从两岁的时候就有的，不是梁启珩说的，只是后来我弥补上的这一段。”

    武宇瀚看着穆凌绎眼里带着坚定的光，说的失忆，说根本不是假设，突然就懂了。

    灵惜的失忆。

    是真的。

    只是这失忆，在穆凌绎靠近她之后，被破解了。

    他再一次感叹，老天爷对穆凌绎是偏爱的。

    无论灵惜如何，他们之间的爱从未被打破。

    而且——

    武宇瀚听着他的话，震惊于其中的一点——

    “难道你一直说武家和穆家之前有往来关系，就是因为小时候你已经和灵惜相识了？”他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察觉那么看似毫无联系的两大家族，竟然会有着那么深的渊源。

    穆凌绎对武宇瀚的话，极快的给了回答。

    “嗯，我和颜儿因为父辈，很早就相识，所以我和颜儿猜测，我们的家族，在创立云衡的时候，一定是埋藏下很多秘密的。”

    这一点，武宇瀚倒不意外多少。

    因为武家——是开国功臣。

    一个外姓之族，被奉为侯爵，当初立下多少功绩，可想而知。

    但——

    “这样的秘密应该是祖辈，因为父亲知道的很有限。”功高盖主是每一个臣子都要警而避之的，所以来到父辈，很多功绩已经被有意的掩藏原来，甚至父亲都知道的很有限。

    穆凌绎知道这一点，他从小都未从父母亲，甚至是兄长他都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知道武霖候最多也只是知道大概有那么回事而已。

    而与武霖候同辈的皇帝，显然就不是。

    穆凌绎想着，掩藏着眼里对皇帝的厌恶，将话直接点名。

    “世子，你有没有觉得，皇帝他知道了全部，所以他才会从即位开始，就动手。”穆凌绎的恨意，虽然已经压抑了十几年，但在知道自己的颜儿也从小深陷其中之后，他觉得自己的恨意，已经要压抑不住了。

    武宇瀚第一次听到穆凌绎戾气皆是的声音，心里蓦然的一愣，迟疑了一会才回答。

    “...他比我们每个人想象的都要高深，他.....就是想要夺走灵惜性命的第一个人。”他第一次，将这个秘密对着别人袒露出来，将自己的恨意，抒发出来。

    他一直觉得，自己作为臣子，作为忠良之后，为大不逆是耻辱，是辱没门风。

    但自己在失去妹妹越来越久之后，是真的无法去原谅自己的舅舅，竟然要自己的妹妹死！而且，他还杀了为他诞下启珩的殷娴女帝，这样一个无情，背信弃义的皇帝，自己有何效忠的必要！

    启珩亦是正统，那自己就扶持启珩，将这个害自己全家悲惨，害自己妹妹痛苦了十二年的皇帝拉下皇位！

    穆凌绎极快的感觉到，自己在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之后，武宇瀚也对自己，坦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