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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志喘着气,将脚踏车骑得更快了些,沈蔓牢牢抓住车架才没让自己摔下去。想让他慢一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十字路口红灯闪烁,夏夜的露天广场上满是纳凉的人,孩子们彼此追逐,父母打着扇子在后面赶蚊子。市井而生活气息浓郁的场景在十多年后渐渐消失,沈蔓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看得有些愣住了。

    梁志抹了把脸,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轻轻调转龙头,将车骑上人行道,很快停在路边的一条石凳旁。示意她下车,转身将自行车立好,气息不匀地问:“……老大原本就是想让我去医院,替你接受检查?”

    自己怕死,就让别人去挡枪,沈蔓难得有些脸红,低下头,轻轻“唔”了一声。

    “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儿呢。”他小心地坐在石凳的另一边,昏黄的路灯下,汗水淋漓的脸上却泛起真诚的笑,“用得着弯弯绕绕吗?你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

    他的侧脸轮廓很清晰,光洁的额头与英挺的鼻子,连起来构成极富层次感的线条,沈蔓看着看着便呆住了。那张面孔与记忆中的老同学重叠,勾起心底最柔软的亲切感怀,不自觉地就想贴近一点。

    见女孩往自己这边坐过来了些,梁志身体绷得更紧,心中发狂的小兽愈发猛烈地嘶吼,表面上却不敢有任何动静。

    这内外矛盾的冲突将早已脆弱颤抖的神经扯成一丝,所有的理智都颤巍巍地悬在上面,宿命地等待着崩盘的那一刻。

    “你说的‘那个’,”他咽咽口水,盯着眼前的地砖不敢移开视线,言语间愈发显得支支吾吾,“放假这么长时间,我,我不太确定还有没有……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夏夜,微醺的风拂过面颊,沈蔓有些失神地看着他晶亮的双眸,那里有繁星,有光影,有似是故人来的温情。于是,心也不自觉地柔软下来,试探地问:“咱们,要不……再试试?”

    明明等的就是这句话,可当选择真正摆到自己面前时,梁志还是本能地犹豫了:“你不怕……?”

    怕噬魂销骨的酥麻,怕牵肠挂肚的惦记,怕朝思暮想的缠绵,更怕这沾上身之后一辈子戒不掉的毒。

    “怕的事情太多了,不差这一两件。”她嘴上说得大义凌然,仔细观察却能发现,那紧闭的眼睑下,长睫抖动氤氲出大片影,仿佛抖着翅膀的蝴蝶,诱惑着旁人追逐捕捉。

    女孩仰着头,红唇轻启,与他之间只有最后一寸的距离。

    梁志平日里嘴打的震天响,事实上没有任何两经验,理论的、实践的统统是零。然而,他还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

    昏黄的路灯下,行道树的影里,路旁矮矮的石凳上,在远离人群喧嚣偏僻角落,男孩低头吻上了青春年少时的一个美梦。

    最开始是极细微、孱弱而不可查的电流,从在两人轻触的唇珠上震荡蔓延,齿、颊、舌头、浅喉,一点点、一寸寸并联串通,仿佛之前不曾感知到存在般,渐渐苏醒过来。伴着逐渐强劲的心跳,越来越猛、越来越烈,越来越纠结、越来越缱绻。如同一场夏夜里不期而至的大雨,明明只有天边的瞬时光亮,却伴随着铺天盖地的响雷,扯垮了世间所有凝固胶着的生命,伴随无边无际的水幕,放肆流淌、自由飘荡,去远处、去莫名未知的所有方向,任由波浪卷挟,任由浮沉翻滚,只待神邸用洪水洗净了时间里浑浊的一切,才最终从九天之上缓缓落下。

    一吻终了,两人都大口地喘气,“呼呼哧哧”地反复吐纳,却依然难以在短时间内找回身心平静。

    梁志已经确定一定而且肯定,自己是没办法站起来了。

    之前彼此接触感觉异样时,沈蔓都很快抽身,从未放任自己沉溺于这种不正常的生理反应。今天两人横下一条心,作死般地试了试,她这才发现,问题远比想象的复杂。

    上辈子纸醉金迷时,周围也不是没人藉由药物寻求刺激。沈蔓对自己有要求,自尊自爱惯了,即便玩得起,她也不愿意受这种虚无缥缈的快感左右。但听那些尝试过的人说,但凡药效上头,就像升仙入道一般,所有想象都与真相无二,所有梦境均和现实相连,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只要你能够想到,便是真实发生的。人一旦享受过这种极乐,本就无法再安于现状,只恨不能死在那虚幻之间。

    刚才接吻时,她分明体会到这种感觉。

    神智在一瞬间出离,整个灵魂游走于天地方圆中,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通彻透达如洞悉万物,这种感官的极致享受,绝对是非自然的体验。

    不同于男女之事带给自己纯体的愉悦,和梁志之间的化学反应简直可以直接提升神境界。

    再这样下去,就转行去写修仙文了吧?

    “我靠,”最终还男生沉不住气,先开了口,“刚才那是真的吗?”

    “假的。”沈蔓不动声色地挪远了点。

    梁志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用手抹了把脸,嘴上又骂了句话,突然转过头来,两眼发着光:“你肯定也感觉到了,对不对?那种,那种……”

    少年有限的经验和语言远不足以描述刚刚受到的震撼。

    沈蔓既像说服自己,又像替他下结论:“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次梁志终于注意到她奇怪的反应,不禁困惑地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沈蔓站起身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裙,恢复淡定的神情,施施然道:“抽空去医院做个脑CT,无论结果是好是坏,都请告诉我一声。”

    从幻境中彻底回过神来,梁志不知该如何应对她忽然降温的态度,嘴上习惯地开始絮叨:“喂,我说你装傻也装得像一点好吗?刚才明明气都喘不过来,这会儿说什么‘没有没有’的?真没有假没有你心里清楚!自欺欺人解决不了问题的,还是现实一点……”

    “现实就是,你现在马上回家,明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去医院,做CT!”沈蔓扭过身来,目光清冷凌厉,“就在Q市中心医院,找个叫林云卿的大夫,跟他说,是我让你去的。”

    梁志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吓傻了,直到女孩快步走过马路,消失在街对面的小区入口,这才坐回板凳上,懊恼地揉着头发,真心实意地骂了句:“卧槽!”

    Q市中心医院脑外科办公室,科研小组的项目选题会正在紧张进行。

    林云卿穿着笔挺的衬衣,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外面是濯洗干净的白大褂,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清爽。此刻,他正站在投影仪前,向导师和同事们介绍自己的研究计划:“大脑在活动时,脑皮质细胞群之间形成电位差,从而在大脑皮质的细胞外产生电流。对照组的CT成像效果显示,她大脑中存在明显的脑电生物节律,而且是突然形成的,没有任何前期波动。在确认其没有癫痫病史的情况下,实时监测不同的脑活动区域,区分电频活动频率,对于我们的神经数字化构想来说,必将是决定的一步。”

    发言完毕,他信心满满地看向在座众人,毫不意外地发现了震撼、惊讶、难以置信的种种目光。

    “小林,”最后还是导师最先发话:“这个对照组的数据,你有把握吗?”

    “我亲自上机作的,绝对没有问题。”

    “只是一次扫描结果而已,误差甚至故障的可能都不排除啊。”有人不服气地反问道。

    林云卿低头取下眼镜,一边擦拭,一边看也不看对方,十足轻蔑地回答了三个字:“不可能。”

    问话者是他师兄,在课题组里的资历数一数二,被小辈直接否定,面子上显然有些挂不住:“可你只有对照组的CT扫描结果,本无法形成完整结论,没有足够的比较数据,论文绝对过不了审的。”

    “你搞研究就是为了**文吗?”他复带上眼睛,目光如刀锋般扫向对方,“神经数字化之后,人类意识都可以被完全模拟,只要确保接入和输出的稳定,我们甚至能借助高能网格计算平台,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生物计算——这之后的整个人类社会都可以被移植到设备里。诸位,你们居然还想着凭借这个发现去写论文?”

    师兄被他呛得没有话讲,憋着气,撂下句“异想天开”,狠狠甩上门走了。

    “构想很宏大。”始终坐在板凳上的导师站起来,缓步走到讲台前,冲自己最年轻,却也最有天赋的博士生点点头,“可整个计划都依靠唯一的对照组,会不会太冒险了点?”

    展開

    导师VS奴隶

    开学典礼上,赵宏斌不出意料地没有现身。

    沈蔓早已预感到此结果,将一切焦虑、懊恼、烦躁压抑在心底。照常带领全班同学打扫教室,有条不紊地分发书抄,表面上依然保持住好学生应有的仪态,看不出任何端倪。

    私下里套过张羽的话,只说赵宏斌的家长替他办了退学手续,其他一概不知。

    她相信张羽没有骗自己,毕竟赵家早就替儿子安排好退路,前世只是为了让他多受些锻炼,才在高考后将留学提上议事日程。如今情势有变,将计划提前也未尝不可能。

    这时候的网络远不及十几年后发达,她对研究早古的互联网环境毫无兴趣,重生后本没有怎么上过网。如今,赵宏斌突然被送出国,整个人犹如如石沉大海,除了确定他没死,其他的一概不知。

    人与人的联系是世上最脆弱、最坚韧的存在。脆弱得禁不起任何意外,哪怕只是忘了约会时间、错过某班公车,命运的走向都可能截然不同,短暂的交集之后往往是无可奈何的天人永诀;坚韧则是因为山水有相逢,对于念念不忘的心中回响来说,总有一日,还能在某个蓦然转身的街角,笑着说声:好巧,原来你也在这里。

    沈蔓相信,只要存着心,她和赵宏斌总有再见的那天。

    高三生活的节奏明显快了不少,作为全校教学任务的关注重点,他们的月考调整成周考,学生们挑灯苦读备战排名、家长们削尖脑袋找人送礼,各自在各自的能力范围内,想尽办法、托尽关系,只为争得一个优势地位,将全家的希望平安送过“高考”这座踏着千军万马的独木桥。

    在经济飞速发展、社会板结化越来越严重、阶层上升通道几乎被封死的将来,沈蔓和郑宇轩都是从普通家庭出生后成功爬上英阶层的,如今当然更能够体会到这场战役的严峻。

    对她来说,除了尽力把高中知识捡起来,别让成绩太难看,首要任务还是讨好张羽,确保自己的保送名额。

    和前世一样,张羽这个学期忙了不少,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学校迫于无奈,给如今的高三(3)班另配了副班主任,负责在他缺席的日子里,管理班级日常。沈蔓上辈子只恨这愣头青班主任太不负责,怎么能把毕业班丢下,让学生们成了没娘的孩子。

    现在她心里清楚,张羽十有**已经得到了老头子的首肯,在为明年顺利回帝都铺路。

    张家公子灰土土脸地避走他乡,如今洗心革面重入仕途,当然要谋个好开局。

    不过这一切对沈蔓来说都没太大影响,她知道张羽的爷爷作风老派,前世也是等到他带完毕业班,扎扎实实地结束了在Q市的教学任务后,才最终点头把孙子调回帝都。对于要确保进入Q市国立大学的她来说,只要张羽带完毕业班,把手上的保送名额给她,其他的,便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张羽对她确实是存了几分心思的,除了每次的英语成绩给高分之外,只要他不在Q市,便会想方设法地争取免考名额,免考成绩则直接比照上一次考试计算,最大程度地减少了不确定因素。

    当然,英语单科好尚不足以服众。身为班主任,他还要时不时借着阅卷的名头,帮她修改答案,把差强人意的别科成绩人为“做”上去,确保沈蔓的平时排名不难看,这样到最后推荐保送时才显得顺理成章。

    “说说看,我一下飞机就过来帮你偷试卷,这种事情讲出去谁信?”期中考试前的最后一个晚自习,张羽从帝都风尘仆仆赶回来,从教务室领了第二天的卷子,把沈蔓一人留在教室里,独家泄题外加开小灶,彻头彻尾地成了个“偷书贼”,想起来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女孩头也不抬地一边翻书一边草拟答案,生怕好不容易弄来的题目算错,最后成了无用功,此刻的心思本没放在他身上,心不在焉地说:“干嘛要讲出去,本来就是偷偷的事情……”

    “死丫头。”张羽上前挽起她散落肩头的长发,用手指绕成圈,绑得紧紧得,在指尖勒出淡紫色痕迹:“要我说,成绩没多大要紧,最后名额给谁都是班主任自己决定,你何必每次考试都弄得紧张兮兮?”

    说到底,还是怕他保送自己的决定不能服众,最终背上“徇私枉法”的嫌疑——毕竟Q市外国语学校每年的保送名额都被人盯得死死的。然而,即便不为自己顺利上大学,考虑到他未来的仕途,沈蔓都希望能够将事情做得更圆滑一些。

    尽管张羽日后手握重权,早年间的经历也甚少有人谈起,但对于高级别的官员来说,履历中的任何污点在同岗位竞争时都是致命伤,她可不愿意让张部长的青云之路受到影响。

    见对方没有答话,张羽不甘寂寞地将脸凑了过去,嗅着少女发梢的馨香,声音暗哑道:“快点做,做完了到我那儿去。”

    “今晚又不回寝室了?”沈蔓目不转睛地盯着试卷,随口问道。

    “不回去了,我待会儿给女生宿舍打电话,说你家里有急事……”

    “又说有急事,”她好笑地皱皱鼻子,心中有些隐隐地期待,却不敢显露得太明显,“每次你回来我家里就有‘急事’,想办法换个借口吧,不然舍管老师迟早要打听我家里是什么状况。”

    他没有说话,牵着女孩的手抚上自己硬的发烫的下身,口中发出舒服的喟叹:“这事儿够‘急’了吧?”

    人去楼空的教室里,天真纯洁的少女端坐桌前,正在快速地奋笔疾书。为人师表的男青年倾身坐在她左边的座位上,正侧着头靠近,仿佛耐心地为学生答疑解惑。看上去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场景,配上背景音乐,足以成为宣传Q市外国语学校师生关系融洽的广告片。

    课桌遮掩的底下,女孩柔荑般的左手正被男人牵引着,有节奏地上下搓弄,即便隔着衣裤,也足以让欲火中烧的张羽快活起来:“对,就是这样,真乖……”

    沈蔓越来越心不在焉,桌上的试卷似乎永远也抄不完,脑海里喧嚣的**则渐渐显得铺天盖地。被撩起的**与时间紧张的压力彼此交缠,让她产生出诡异的暴虐冲动,听不得张羽那舒服的呻吟,更受不得他吐在自己耳旁的气息,手下陡然用力握紧:“不要脸的家伙,就是想被我这样弄,对不对?”

    分身被牢牢圈住,摩擦着布料糙的表面,张羽疼得差点就软下来。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却引发了他更多绮丽的回忆,声音也变得更加感:“是啊,就是想被你这样弄,好好弄,弄死老师……”

    “真贱。”沈蔓索将笔扔在桌上,转身细眯着眼睛打量他,手里力气没有减弱分毫,相反还揉弄得越来越快,“你还知道自己是老师?嗯?”

    男人的分身在她手中剧烈跳动,呼应着言语凌辱的节奏,一阵阵地从顶端分泌出粘稠的体,渐渐染透了他的西裤。尽管与张羽相比,沈蔓显得有些身材娇小,此刻却凌然焕发出上位者的气场,牢牢掌握住互动的节奏,随心所欲地将那玩意搓扁揉圆,嘴上还愈发刺耳地刻薄道:“求着学生搓你的,让自己的学生玩弄,这种感觉很好吗?是不是比**更爽?说,你是不是很贱?张,老,师。”

    最后那三个字说得字正腔圆,手上用力也越来越没有分寸,她像个感情世界里冷血残酷的暴君,狠狠蹂躏着爱慕者最后的尊严与脆弱。

    “啊……”张羽银框眼镜后狭长的双眸紧闭,紧皱的眉头仿佛暗示着身体正极端疼痛,可他**的表情却将自己享受着的事实暴漏无疑,显然,这上下位者陡然颠倒过来的落差,为他的心理**作出了极好的铺垫,差点就被女孩直接捏出来。

    沈蔓当然不会让他如愿,右手暴地解开了做工良的牛皮腰带,猛然扯开西裤拉链,将男人那又红又烫的命子掏出来,狠狠甩了两巴掌:“居然还敢越来越硬?信不信我给你拧下来?”

    一边说,她一边当真用两只手伸上去套住,反转着搓动他的分身,直叫男人连连倒吸凉气,本说不出话来。

    “张老师,在教室里,被自己的学生手,够刺激了吧。听话,出来让我看看。”与身体的剧烈动作相反,沈蔓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讲起下流话来反而更加清冷入骨。

    糜的对比让张羽将灵魂与体双双奉上,恨不能做她脚下的奴隶,只求那天使面庞、魔鬼心智的女主人能够心生怜悯,用纤纤玉手施加出最残酷的对待,然后再狠狠地出言羞辱,直叫他从内到外都抵达人生极乐。

    “既然你不说话,我们就到此为止。”沈蔓眯着眼,眸光中有些残忍的意味,陡然松手,起身收拾好桌上地学习用品。

    奴隶VS仇家

    张羽的轿车驶出校门时,门卫一边放行,一边热情地冲他点点头:“张老师,这么晚才走啊?”

    五官清秀的男老师表情僵硬,如果不是因为夜色的掩饰,很容易便能看到他额上点点渗出的汗珠。即便如此,为了不引发对方的怀疑,他还是勉强开口道:“……改,改作业改晚了。”

    “要注意休息啊……”门卫的话没说完,便听到汽车油门轰鸣,快速地绝尘而去。

    “……年轻人,急什么急,真是沉不住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门卫将Q市外国语学校的大门再次锁好。

    时近深夜,寥寥繁星挂在空中。大街上本没几辆车,张羽手握方向盘,指节发力,恨不能将油门踩到极限。

    “嘶……”猛然地吸气声从他微咧的嘴角发出,入鬓的剑眉拧成一团乱麻,明明痛与快已经积累到边缘,却依旧死死咬紧牙关,绝不开口。

    沈蔓佩服他的忍耐力。

    于是也不再有所保留,小手抠上那分泌着粘的顶端,用尖锐的指甲边缘刮弄鈴口,不出意料地听到男人参杂了祈求意味的呻吟:“……轻,轻点。”

    明明是少女天真的容貌,却流露出恶魔般残忍的表情,沈蔓从后座的影里探出身子,附在驾驶员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张羽绝望地咬紧了嘴唇,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位于市中心的高级公寓是幢摩天大楼,底层的商场上面,全是酒店式管理的私人住宅,安全、隐秘一流。对于从不委屈自己的张羽来说,Q市最好的落脚点莫过于此。然而,即便住在这儿快三年了,他也从来没有引外人来过,除了习惯使然,更多的还是出于人身安全的考虑。

    毕竟,仇家当初是放了话要杀人的。

    车库大门探测到信号,悄无声息地打开。能良好的轿车趁着夜色滑入,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地下室,熄火后的轿车半天没有动静。直到后座的门先打开,衣衫齐整却难掩褶皱的女孩轻轻跳了下来,动作矫捷轻盈,像只充满力量的小鹿。

    她脸上擒着得意的笑容,绕到驾驶座,敲了敲单面透视玻璃,尽管只能模糊看见里面的人影,还是冲着车窗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老师,我在家等你哦。”

    最后的尾音带了些许俏皮,听得张羽又是喉头发紧。

    低头看看自己身下的一片狼藉,他认命地从格栅里抽了几张纸出来,囫囵地擦拭收整,嘴里不服气地咒道:“真他妈是个妖。”

    装修的复式公寓在顶楼,俯瞰着Q市夜景所有的繁华。富贵堆里出身的人,即便没有天生的美感,也始终保持着基本的鉴赏力。直通天台的楼梯从入口一直连接二楼卧室和三楼客房,客厅与开放式厨房彼此相通,显得格外宽敞。房间内陈设简洁大气,家具除了黑白灰,便没有其他颜色,典型的单身贵族品味。正对着公寓大门,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在漆黑的夜晚,只有远处街景里的点点灯光折进来,点缀着城市上方的虚空梦境。

    沈蔓喜欢贴在玻璃上看这脚下的一切,让她感觉自己出离了时间与空间,如同虚浮于人间的幽灵,不为任何人、事所羁绊。

    公寓大门被小心地带上,男人脚步很轻,带着情事后特有的麝香味道,从后面拢了上来,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低头在那小巧致的耳珠旁魅惑:“累了?”

    她恍惚错觉自己依然37岁,依然在徒有其表的“家”里苦苦等待,等待永远不会回来的丈夫,等待荒芜欲死的心能够重新活过来。

    将男人的长臂搂紧,狠狠把自己埋进去,沈蔓急切地需要某种证明,证明自己还年轻,还可以被爱,可以被接受,可以压在身下、放在心里狠狠呵护。

    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感染,张羽刚刚发泄过的下身再次挺硬起来,蹭在女孩光洁如玉的后背,宣告着不可逆转的**:“乖,我们去床上。”

    沈蔓扭过身子,目光衬着落地窗外的灯火显得很是迷离,她咬着红唇摇摇头:“不,就在这儿。”

    初秋渐冷的天气,公寓里24小时的温度调节系统早已开启,窗前地板上也铺着做工良的地毯,男人被推着倒坐下去,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纤纤玉手如灵蛇般攀上他的颈项,再顺着蠕动的喉结逡巡抚,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衬衣扣子。

    张羽气质文弱,身材却并不羸弱,尽管肤色偏白,肌还是很紧致。此刻,他的膛正起伏不定,被女孩撑在掌下,毫无规律地扩张、收缩。

    轻轻取下银框眼镜,沈蔓如愿看到他眸中暗哑的光。

    对于这种历尽人间绝色的家伙来说,普通的事只能挑起一时兴趣,本不可能维系长久的关系。即便她已经很有策略地延长被彻底吃干抹净的时机,还是没有把握彻底控制住对方。毕竟,张羽主要的心思集中在仕途上,无论女人男人都只是图个新鲜、逗个闷子。

    上辈子,怪自己想不开,以为床事契合便能改变他的想法,以为情动时那一声声的呼唤和承诺可以兑现,上赶着倒贴,最后落得个被人轻视的下场。身心俱疲的结果,是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满怀委屈地嫁给了郑宇轩。

    此番再来,她早已醒悟,断然不会再将**蛋全放进同一个篮子里。权势、爱情、婚姻,统统都得如愿以偿,否则对不起自己这颗浴火重生的心。

    解到最后一颗扣子,她反手探进腰带下的西裤里,感知到那灼热的温度与**,愈发觉得成就感爆棚,舔舔嘴角骑上了男人的腰胯,低头垂下万千青丝,故意用懵懵懂懂的声音感慨:“今天晚上‘状态’不错。”

    张羽看得到她背光的剪影,感受得到来自下身的重量,却没有任何办法纾解自己蓬勃欲出的**,只能喘着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快。”

    沈蔓开心地笑出声来,清脆的声音如同泉水流淌在寂静的树林,与两人现下乱的姿势和所作所为毫不相关,只是单纯因满足而快乐。听在张羽耳中,只觉得既羞愧又无奈,只差翻身跪地求饶——而他也确实说出口了:“求你了……快!”

    她显然被这驯服的姿态打动了,收起笑容,目光坚定地看着仰躺身下的男人:“张老师,这可是你说的。”

    张羽当然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可即便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再由自己控制,却还是会心甘情愿地将主动权交到她手上。

    见对方微微颔首,沈蔓也不再吊胃口,将皮带从那劲瘦的腰间抽下,熟练而迅速地把男人的双手推倒头顶,扎扎实实地捆了起来。

    待绳结扣紧,她还不忘试试能否挣脱,确保张羽没有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反抗的意愿之后,这才微笑着站起身来。如同一只危险的猫科动物,踮着脚,围着半身**的男人打转,欣赏自己的猎物,考虑接下来应该如何享受。

    房间很暗,但借着窗外幽暗的光线,依然能够看清他的表情:压抑中带着期盼,挣扎中带着顺从,原本致的眉眼在除去眼镜之后,只剩下最真实的**,毫无遮掩。条理分明的肌处于最紧张的状态,偶尔不经意的抽搐,反映出身体主人濒临极限的忍耐。下半身已经凌乱的西裤撑得变形,一颤一颤的火热分身即将从拉链底端跳出来。他的一双长腿紧紧贴在地面上,仿佛被最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保持静止不动的状态,绝不违背女主人定下的规矩。

    很乖的样子。

    沈蔓心中莫名的怪兽在膨胀,从未有一刻的记忆如此混乱,她分不清自己是高贵矜持的郑夫人还是懵懂天真的高中生,只晓得要给地上的男人足够的教训,让他明白这世上永远不会有人,比她更能够创造关于快感与极致的体验。

    穿着丝袜的小脚“一不留神”,踩到男人的命子上,带着轻重适中的力道,细细碾压了起来。不去看他的表情,沈蔓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脚尖,一边踩,一边头也不抬地问:“这里,怎么有个硬硬的东西,好讨厌。”

    遣词断句的短暂停顿间,她会坏心地加大力道,将那物什用力抵向指尖,甚至还毫不怜惜地拧在最敏感的沟回处,如同对待一颗普通的路边石子,只恨它碍了自己的路。

    张羽被她踩在脚下,身体最脆弱的部分忍受着女孩肆意的亵玩,只剩下嘴里倒吸凉气的力气。纵是痛感直冲大脑,也不愿发出任何祈求的声音,而是本能地将之转换为快感的铺垫,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张老师,”沈蔓欺负够了他的分身,这才向后退让几步,站在落地窗前,动作缓慢地从校服裙子底,轻巧地褪掉内裤,“我突然也觉得有点难受呢……

    仇家VS女妖

    她撩起自己的裙摆,毫不扭捏地站在男人的正上方,如同暗夜灵般轻盈坠落,就这样屈膝坐了下来。

    欢场里,张羽永远是出钱的大爷、被巴结的对象,从来没有过服侍女人的经验。即便和帝都的那些纨绔子弟玩大了,偶尔试试不同的胃口,他也处于上位,只负责享受,万万不可能替他人**。

    正因如此,现下这毫无选择的窘境,绝对是人生初体验。

    沈蔓的下体很干净,带着少女特有的馨香,却也催发着不可言喻的情动。她没有完全压下来,而是有意识地控制住身体,悬空在男人挺直的鼻梁上,隔着似有似无的距离。

    “舔。”

    命令如同魔咒,足以让最高傲的王子低下他的头颅。张羽顺从地伸出舌头,小心地勾画在娇艳欲滴的花蕊上,如愿听到了头顶那声若有若无的喟叹。

    房间里太黑,他的双手又被紧紧缚住,除了按照沈蔓的节奏、遵从她的意志,将自己的脸埋在女孩的下体里舔允啜吸外,本没有任何选择。幽径中已有粘稠的体分泌出来,顺着他灵巧的唇舌滑入口腔、侵染面颊,让他整个人都不由得沉醉在彻底的**味道之中。

    这个事,讲究的无外乎两点:一不怕脏、二不怕累。

    沈蔓上辈子虽然守住了婚后的贞洁,但本身也是个贪图享乐的家伙,无论是婚前的边缘行为,还是与郑宇轩感情融洽那几年的“积极探索”,都为她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非常清楚如何做,才能让自己尽快体验到**。

    这也是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前者总在想办法延缓,后者则只想更多、更快。所以,上天在造物时,合该安排女人多些选择和经历,才能叫做真正的“不枉此生”。

    无论是赵宏斌还是陈逸鑫,毕竟都只是小男生,能够在情事中把握住节奏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要求技巧。更何况,沈蔓也不愿意让他们过早了解这些男女**的道道,否则心思愈发难得控制,到头来影响已知的命数,对她来说就不划算了。

    张羽不一样,他就是个变态,有足够的经验,也可以说是怎么玩都玩不坏。

    卸下道德包袱的沈蔓,跟他在一起时当然也更容易放得开。

    松掉腿上的着力,整个身子落到他脸上,感受男人的鼻息氤氲在花蕊上的潮湿温热,她毫不犹豫地将口按在那薄唇贝齿之上,慢慢碾磨着逼他伸出舌头迎合自己。半掖的裙摆下,看得到那双狭长的凤眼水意朦胧,不知是因为委屈,抑或仅仅呛到了而已。沈蔓低头俯视着他,身体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强势地推进着,不容丝毫抗拒。

    口鼻都被严严实实地遮住,张嘴便是湿濡濡、呼呼的触感,若说这感觉有多舒服,也是不可能的。但原本以为会极端厌恶的预期居然也落空了,张羽在这种被迫而屈辱的体验中,渐渐萌生出从未有过的想法:他本就是为了让对方舒适而存在的,无论用手还是用口,即便用那硬挺挺的分身,都不过博得女孩一声喟叹、一阵呻吟、一串起伏不定的喘息、一波春情难抑的稠腻。所谓“征服”,不正是让他人从着自己的意志,在**的波峰波谷之间来回游荡吗?还有什么,比让她满足更重要?

    他自认不是个沉迷女色的人,除了初尝**那几年对这事儿还有点好奇,其他大部分时候,若非交际应酬、送货上门之类的情况,很少主动追求感官刺激。

    后来因为犯了事儿,被禁锢在Q市这小小天地,不得随意进出,此类需求更是清减不少。

    如果不是沈蔓推开办公室的大门,他兴许永远不晓得,在人生最低调的这几年,居然也能尝到情事上未曾体验过的愉悦。

    本以为吃到口、尽过兴,自己这无中生有的得失心就能排遣,孰料竟会像着了魔一样,越陷越深。

    这状态一点也不像他所以为的自己。

    可即便有怀疑、有犹豫、有踌躇,见到她的那一刻,还是只剩下下半身能够思考。

    张羽颇有几分无能为力的沮丧。但这情绪往往持续时间很短,因为沈蔓很快会用更加意想不到的方式,满足他对于未知的渴望——比如今天。

    认命地闭上眼睛,忘掉自己得真实身份、师道尊严,专心致志地舔弄起女孩的甬道,模仿交的节奏,将柔软的舌头填充入她温热、致密的内在。用一抽一吸的频率,将对方下体分泌出的粘统统卷入腹中,仿佛口渴的旅人终于寻得沙漠中的绿洲,哪里还有任何计较的心思,只顾拼了命地吞咽。

    沈蔓觉得自己身体中的某个阀门被打开了,对方肥厚的唇舌就是钥匙,将她的所有隐忍、坚持、克制摧毁殆尽,剩下一滩血化作春水,无边无尽地流淌蜿蜒。

    花蕊渐渐充血,磨蹭在男人高挺的鼻尖,时不时引发身体本能的震颤。她食髓知味地故意俯下身去,将那处最敏感的顶端按在他鼻梁上,刮擦得神经末梢都蜷缩起来。

    张羽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迫,差点被闷死,直到她俯下身喘息,憋屈了半天的唇舌才寻得空间,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沈蔓正在**的边缘游移,感觉到下体被湿热的气息浸染,心里的某个角落陡然硬起来,直起身牢牢坐在他面上,再也不顾节奏和尺度,狠狠地在那鼻梁、薄唇间碾磨,直到自己得感官被一层层地刺激推上云端。听见他被水呛到的咳嗽声,凌虐的快感达到了极致,这才彻底放任着,一泄到底地叫出声来:“啊……”

    仿佛接收到某种信号,张羽顾不得口鼻被遮的不适,助纣为虐地摆动起自己的脑袋,用力地将鼻梁刮擦在她最脆弱的花蕊上,同时坏心地啮咬花瓣边缘,直叫她边哭边叫地抖着身子翻倒,躺在地毯的另一头呜咽起来。

    原本牢固的腰带已经散开,他揉弄着手腕缓缓直起身子,索到女孩身边,大掌沿裙摆边缘探上圆臀,打着圈儿揉弄起来,声音沙哑地劝慰道:“妖,得着舒服了还哭?”

    沈蔓遮着脸转过身去,嘴上嘟囔着:“就哭,就要哭,你别管我……”

    “我当然可以不管你,”他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裤子,将那硬的发烫的物什掏出来,贴上她的臀瓣,“可你不能不管我。”

    神智渐渐恢复清明,从云端跳下的余韵被空荡荡的失落感取代,沈蔓抹了抹脸,回头瞪视那恼人的偷腥笑容:“张羽,这可是你自找的!”

    男人束手就擒地翻身仰躺,只剩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家伙直至天际,脸上挂着副不知廉耻的表情:“任凭责罚。”

    推着那双厚实的肩膀跨坐到男人肩上,沈蔓准确地将他含入自己的小。伴随最终的灵交融,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呻吟,恨不能将周身的空气统统吸入体内。

    有节奏地蠕动起身体,沈蔓脱掉了自己所剩无几的衣物,在夜色的掩映下,如同女妖般前后驰骋起来。

    长发飞舞,玉手轻盈,雪白的两团软有节奏地上下起伏,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天生的奴隶,在主人身下听话地欲与欲求。

    不是没有过女上位的体验,只是从未萌生被彻底征服的觉悟。

    张羽弓起腰,迎合着对方的节奏,有力地向上顶起,每每女孩狠狠坐下,他便用更加强势的力道冲击,逼得她来回摆头,惟愿将超限的快感甩出早已凌乱的理智之外。然而这又谈何容易?

    一场你死我活的痴缠、一番痛快淋漓的宣泄、一轮循环往复的纠结,无边无际的快感没有开始亦没有结束地蔓延,直到将世间的一切统统湮没,方如海潮般缓缓退去。

    疲力尽的两人相拥躺在地毯上,周围是凌乱的衣物,身上洒满漫天星光。即便是初秋的夜晚,却也不觉得有一丝一毫的寒冷。

    张羽奇怪自己奔波一天,下午还搭飞机从帝都赶回来,晚上又扎扎实实地来了两次,居然还没有生出倦意。兴许是已经过了那阵难熬的时间,生物钟彻底乱掉了。

    沈蔓则是因为在**的恍惚中想到前世今生的种种,心中感慨良多,此刻依偎在他的怀里,本舍不得睡去。

    “喂……”张羽甫一开口,便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随即不以为意地笑笑,继续说,“你有没有想好要念哪所大学?”

    柔荑抚在他的膛上,感知着微薄的汗意,沈蔓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本能地据实告知:“……国立大学吧,咱们学校往年的保送生不是都往那儿送吗?”

    保送名额都是一一对应的,只有高校同意接收,Q市外国语学校才有可能挑选学生。作为本地最强的综合大学,沈蔓的回答确在情理之中。

    张羽清了清喉咙,将心中考虑已久的安排说出来:“想不想跟我回帝都?”

    这下,沈蔓的瞌睡全醒了。女妖VS昏君张羽上辈子被她拒绝过一次,那次之后,两人再无交集。

    这就是真正上位者与一般人的区别,他们的时间、力都是有价值的,不会为了于己无益的目的浪费。他动了心思、想了办法去实现的事情,最终都得有个结果,遂愿理所当然,碰钉子则就此别过,绝不会再多费一丝一毫的资源。

    政治家也是商人,从某种程度上说,比商人更加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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