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沙发坐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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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千神见时机正好,便说出了他困扰已久的疑问:“其实有,就是关于白明的事情……”

    只说了一句,他便停住,反复斟酌措辞,却似乎怎样都不甚好听:“虽然是你的决定,但这毕竟是我们两个的家,现在已经如你所愿,在形式上把他留下了,可以给我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了吗?”

    晁千琳似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确实是该说一下的……不过,无论是挟制齐升逸也好,借他的特异和白家的关系来调查齐升逸也好,这类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本来就和我们两个没有什么关系……当然,也更不会是你担心的一见钟情之类的少女情节。”

    她这语气和逻辑就仿佛在说服自己一般,而这个问题也正是她不愿折服于“命运”,想过多次了的。

    晁千神自认为最后的少女情节本就不在他担心的范畴,却不知自己握紧的拳头已经悄悄松了。

    伴着一声轻叹,晁千琳终于暂时妥协给了自己:“我一直没和你讲理由,也是因为我不知怎么和你讲……应该说,我根本没有理由,还能讲什么呢?”

    晁千神听着她又一次把薯片塞进嘴里发出的沙沙声,一时有些没懂她在说什么,却感受到了她的焦虑。

    晁千琳转过头来看着他,眼神中带种求救似的探寻:“大哥,你没有过不知道理由,却偏偏要做的事情吗?”

    听到这话,晁千神耳边仿佛又一次响起了那种建筑物破碎坍塌的巨响:“怎么会没有……”紧接着,他收住自己将要说出的下半句话。

    在晁千神记忆的起点七岁的他用折断了指甲的手爬出废墟的瞬间,看到自己神志清醒以来,用哭声提示着他还活着,让他有动力扒开压在身上的瓦砾碎片的发源物晁千琳时,他就决定要带上这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然后活下去。

    为什么已经被未知的恐惧无孔不入地压倒,在冲击下连父母、过往、自己姓名甚至那巨大冲击的来源都想不起来的他,偏执地抱起一个不知来历的婴儿,选择更艰辛地挣扎求生,这理由晁千神从来都没想明白,而看着逐渐成长起来的晁千琳,他索性再也不去想了。

    这件事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晁千琳,此时,他也不愿把生死关头的自己和晁千琳间的感觉,拿去类比那个凭空出现的小子。

    晁千琳把头埋回188克的超大包薯片袋子里,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问:“大哥,你把我当做什么?”

    “……我最亲、最爱的人。”这个问题对于晁千神来说太简单了,可他还是迟疑了半分钟之久,最后选择把“最亲”两个字放在前面。

    晁千琳还是低着头,因为她自己的头挡住了光源,薯片袋子里黑漆漆的,袋子壁却隐隐透进光线,显现出薯片的轮廓,看起来层层叠叠有如河底的卵石。

    接着,她慢悠悠地说:“所有的修饰词还是在形容‘人’不是吗?”

    “啊……”晁千神又是一愣,接着便明白了她所指的含义,“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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