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十四章桃源仙境(2/2)

上一页返回目录下一章

怅溪”边筑起小木屋,亲自题字“俪人馆”,天天夜里与仙女相见。接着又按那天的景象在俪人馆四周种上桃树,题名“桃花坞”。这王士性也真是个老来花痴,一住就是十多年,直到去世。

    “君不见刘阮将出洞天,洞门盼埋苍烟,花开花落谁为主,廖落壶天几岁年……”到头来,王士性只能以一曲《桃源行》为他的十年求仙梦作一声长叹!

    明知道桃源遇仙是个梦,但后来者还是痴迷。比如民国时期的天台籍作家王以仁。王以仁是上世纪二十年代文学研究会会员。他的自传体《孤雁》充满郁达夫式的伤感。故事写了一个青年教员失业后,流浪上海、杭州,备尝“世味秋茶苦”之后,返回故乡天台,又饱受冷眼,精神不振,最后沉溺于赌博和酒精,染疾身亡。他的又一部未完成的长篇《幻灭》,也是自传体,反映当时的热血青年寻找理想而未遂的彷徨与幻灭。他在创作的同时,还以新诗抒发真理追求与爱国热情,代表作有长诗《中国》。正当创作井喷之时,王以仁爱上了上海的一位富家之女。但还是因门弟不等告终。王以仁带着伤痛回到天台。在一个明月当空的夜晚,他重新拿起父亲留下的那本元杂剧(王子一)《刘晨阮肇误入天台》。刘阮所处的时代正是晋室衰颓,战乱四起,百姓饥寒交迫。刘阮作为郎中为百姓的疾病所想,爬山涉水,不畏艰辛来天台山采药。红桃、碧桃俩仙女深受感动,不顾天条,与刘、阮相爱。王以仁心想现在也不正是官府**,民不聊生吗?昔刘、阮以医济世,今我用笔讨伐官僚,唤醒民众。

    “我要化成一只翠羽的飞禽,

    带来了我主的福音,

    用婉转的歌喉

    去安慰劳苦的农民,

    去解除工人们的烦懑,

    去唤醒沉沉如梦的人生。

    ……

    我将披着静谧的衣服

    戴着月桂和冠几,

    胸中怀着雪一般的洁白,星一般的灿烂,火一般的热烈,电一般光华的心儿。

    去遮没宇宙的污浊,照耀着未来的光明,融化了冰冷的人生,打破障碍层层。”(《读〈祈祷〉后的祈祷》)

    在故乡小院的月光下,王以仁又一次朗诵起来。但愿这般真诚激昂的诗歌能乘着这般柔和的月光再次打动那个曾经罗曼蒂克的蜜丝黄。于是,他又一次离开故乡,从海门码头,奔向上海。

    “人如风后入江云,情似雨余粘地紧。”(宋周邦彦《玉楼春桃源》)在汹涌的大海上,他是云是雨?高楼林立的大上海成为海市蜃楼……

    现如今,旅游已融入百姓生活,现代白话诗也成为民众的情感喷壶。一个阳光里溢满野花香味的五月,一个来自北方的游客流连于桃源,并以诗如芯片一般植入脑洞:

    妹妹,在这弥漫着爱情韵味的桃源

    沾满红尘的脚步。正随五月的心跳起起落落

    你是射向我心头的箭簇,一根锋利的刺

    只渴望今生缘定,牵住你的红酥手

    我身背竹篓,手持药锄,寻寻觅觅间

    可有一株千年的乌药

    来疗治我内心郁积已久的伤痛

上一页 返回目录下一章

温馨提示 :长时间看电脑伤眼睛,本站已经开启护目模式,如果您感觉眼睛疲累,请起身眺望一会远方,有助于您的用眼健康.键盘快捷方式已开启,← 键上一页,→ 键下一页,方便您的快速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