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淡定杀人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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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不大的孩子还真是能成大事的人,愣是在青楼在苦等了近两个时辰,尽管北风萧瑟吹的人通体冰凉可暴戾之心却没有任何消减。

    这两个时辰三人未开口说过一句话,更别提有人想打退堂鼓了。

    棍爷心中怒火中烧,我守规矩讲道理,你欺我年幼克扣工钱也就作罢,看我们兄弟三人已经饿的面黄肌瘦连出工也费劲却一点银钱也不发推说没钱我也认了。可自己竟有钱呼朋引伴在青楼里花天酒地。

    该我干的活我一丁点不比旁人少,该拿的薪水竟然一分也不给。我待你为东家,感激你为我们提供住处,即便钱少点我们也从未有过意见。你却待我们不如猪狗,猪狗尚且仍需喂食,我们却三五日饥肠辘辘你似不见。

    再苦再难,我坚守原则,再惨再累,我恪守不渝。

    如今这世道却逼得我不得不做出改变,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既然如此我只好豁出条命去为自己为兄弟搏个朗朗青天。

    至于肉山烟鬼咋想的?他两压根就没想,两人其实都挺聪明放在外头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主,可只要跟在棍爷身后他们就不会任何多余的想法,棍爷说东绝不向西,棍爷要抓狗绝不去撵鸡。棍爷要杀人?我替他偿命!三个不大的孩子却因为苦难的童年经历,结下了不似血脉却胜过血脉的兄弟之情。

    要说棍爷这十五岁的年纪能做到比他更冷静更为老道的普天之下恐怕还真是数不出几个。

    两个时辰过去,监工与管事攀着肩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喜悦走出了青楼。棍爷并没有打算在这时便冲上去来个了断,北地不比南方,毕竟是王城所属治安也要好很多,若是闹事杀人,等待他们兄弟三人唯一的下场便是明日午时三刻菜市口问斩。

    像这种杀人的大案,县老爷可是再喜欢不过了,当时破案不说是大功一件至少在他就任的履历本上填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若是杀人者为世家子弟,那便更好了。为了保命和维护世家名誉倒是家主出面,自己再端个架子,必然最少是数千两雪花银入账。这世上可没有什么比真金白银来的更让人心安,至于百姓怎么去评价那与我何干?至少在我这一亩三分地就是我说了算!有没有罪,谁是谁非还不是我金口一开便盖棺定论的事吗?

    棍爷年纪不大,为人正直可并非就不懂得变通。相反他出自市井,这些条条框框规规矩矩他比常人更加清楚,尤其到了现在这节骨眼上,他更是比谁都冷静,人要杀,气要出,但绝不是在这。

    他打了个手势,示意肉山烟鬼两人悄悄跟上自己,两人虽不知道棍爷要干嘛,但多年养成的习惯告诉自己,不该管的事便无需多问。

    也幸亏是夜半子时,街上除了醉酒的嫖客外以无其他行人。要不然就他们这么鬼鬼祟祟的样子,用不了两下肯定就会引起他人的警觉。

    至于监工管事?整条街此时恐怕都没有比他们更醉的人了,便是有毛贼上前顺手牵羊偷走他们荷包,多半他们还以为是有相熟的朋友和他们打招呼呢。

    三个人足足尾随了整条大街,直到街角拐弯时两人才走进巷弄,两人本就是隔壁邻居住在码头旁边的民宅呢,关系自然熟稔,又是在家门口自然是毫无警觉性。

    而棍爷一直等待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阴暗的巷弄无过往的行人,即便是将人给杀了,也不会有人立即发现,自己总能有一个逃出城的缓冲时间。

    当两人走进巷弄的那一刻,棍爷提着剔骨尖刀快步上前,一刀捅进了监工的后背刀尖从前胸顶了出了,扎扎实实捅了个对穿。

    管事还没注意到边上突然发生的命案,只是纳闷与自己一同行走的监工怎个突然就瘫倒在了地上。

    棍爷没有任何犹豫,将刀直接扎进了管事的喉管里,血溅了棍爷一脸。管事可谓是死不瞑目,在码头上年龄最小的三寸钉此刻竟成了面目狰狞的杀人者,自己被一个往常随意欺辱的孩子取了性命。

    棍爷压根没想那么多,虽然自己的血汗钱是监工扣下不发。可这码头管事与监工本就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关系,要说这事没他的份自己也不会相信。况且,他即便再是酒醉,此时自己杀了人从他身边经过,等他酒醒后回忆起来必定是记得清清楚楚。

    既然如此总有人要死,那管事的命在棍爷眼里自然不如自己与兄弟的值钱,杀一个也是杀头的大罪,再杀一个自然也就碍不着什么事了。

    说实话头回杀人,大多手发抖精神极度惶恐,强烈的负罪感涌上心头整个人坐立不安。而棍爷,也不知该说他心理素质过硬还是天生嗜血,他没有任何的不适,相反还在监工管事身上来回摸索,心里盘算着三兄弟跑路也是需要盘缠的,肉山又能吃若是钱少了,恐怕没跑出县城多远,自己先饿死了。

    他让肉山烟鬼站在一旁,不用上前帮忙,自顾自的把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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