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章 圣意难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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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病,后宫那边,哀家去安抚便可。”

    皇帝毫不费力地便支起了身子,还朝太后点头示意:“劳烦母后了,恭送母后。”“恭送皇祖母。”

    待太后离开,皇帝便立刻掀了被子,把韩珞成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给他盖了回去:“父皇,您这大病初愈,不能受凉啊!”

    皇帝瞥了他一眼,韩珞成便立刻吓得退后了几步,低着头。皇帝见他如此,叹了口气,淡声道:“孤都痊愈许久了,实在不想在床上躺着。你扶孤起来,孤与你说说话。”

    “诺。”韩珞成听皇帝语气尚佳,中气也不虚,便上前把他扶了起来,又突然撒开了扶住他的手说了句:“父皇稍等。”说着,左顾右盼之间,又出了卧房

    正当皇帝有些纳闷,还坐在床边想这小兔崽子干什么去了时,韩珞成突然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两件衣服,笑着说:“父皇,您还是穿一件道袍,披件披风吧。”

    皇帝闻言一愣,韩珞成见皇帝没动静,便上前去扶他站了起来,把那件道袍披在皇帝身上,一边替他穿好说:“父皇病了这些天,清减了不少。若能吃饭了,还该好好补补才是。”

    韩珞成站在皇帝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却听得一句:“你与孤相见的时间不多,怎么就知道孤清减了?”

    韩珞成手上的动作毫不停顿,极自然地答道:“每次见到瑜卿,儿臣都会问问父皇的形容神态如何,瑜卿临别时说父皇虽然身体欠佳,但依然健硕,只是精神不好罢了。瑜卿不会撒谎,父皇当日的身体与今日相比,怕是大相径庭。”

    皇帝笑了笑说:“你倒会卖乖取巧,什么好话都让你说了。”

    韩珞成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哪句话,就惹来了皇帝隐隐约约的敌意,但也只得忍着,替他披好了披风,又往后退了两步说:“父皇,儿臣唇舌愚笨,有什么话,您还是明说吧。”

    韩珞成低着头,看不见皇帝的表情,却见皇帝突然往自己身后走去,便连忙跟上。皇帝突然来了句:“孤没让你回来你便回来了,可知这是大不敬之罪?”

    韩珞成吓出了一手的汗:你不是都派韩婍容去给京城令传召了吗?于是忙道:“儿臣收到衡安郡主和许大学士托人递出来的书信,担心父皇的安危,便立刻回来了。若是父皇觉得儿臣不敬,就责罚儿臣吧。”

    皇帝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瞥了眼他身上的衣服,一转而问:“你怎么穿着这身平民的衣服入宫?”

    韩珞成正想把京城令连根拔起,便道:“儿臣才入京时,本是要换身衣服才来觐见父皇的。但谁料到京城令未曾接到父皇的旨意,便派人来围堵儿臣。本来是有时间换衣服的,因此事便没有了。”

    皇帝笑了笑说:“还说自己唇舌愚笨?这状告得不是挺自然的吗?”

    韩珞成实在摸不透自己这个父皇的心意,干脆破罐子破摔了,用词也越发随意了起来:“有人害父皇的儿子,儿臣自然是要向父皇告状的。”

    “哦?那如果他日有人要害你大哥呢?”皇帝突然不动声色地来了这么一句,让韩珞成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很快,他就笑着答道:“大哥的权柄和威望都比我大得多,有人要害他,我也只能告诉父皇,施以援手罢了。况且以大哥的势力,若是连他都不能自解危局,儿臣又能做些什么呢?”

    皇帝闻言,突然停住了脚步,韩珞成也定住了。皇帝似是沉思了片刻,半晌才道:“若是你大哥要害你,你会成为害他的那个人吗?”

    韩珞成着实难以理解皇帝的问题:既然已知了当日韩珝偲的嘴脸,为何又要让他与自己平起平坐?便也只得保守答道:“大哥与我是兄弟手足,又怎么会害儿臣呢?”

    皇帝冷笑道:“你若不是听说了韩珝偲杀了珮翎之事,又怎会担心孤的安危?明明看清了恶狼的嘴脸却还不加以防范,你究竟是蠢笨,还是妇人之仁?”

    韩珞成另一只手也开始冒汗了,咽了口唾沫道:“二哥谋反,大哥杀了他,是为了全父皇的名声,免得让父皇落下狠心杀子的名声。况且儿臣又不是二哥,大哥又怎会害我呢?”

    皇帝盯着他看了半晌,韩珞成手心的汗也淌了半晌。末了,皇帝转过头去继续往前走,韩珞成也连忙跟上,皇帝接着又问:“赈灾一应事宜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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