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镜花水月（2/2）

从曹杰阻止荒兽重回世间肆虐这一点可以看出，一个人即使努力爬到了顶峰，俯视众生脚踏苍穹，威慑诸天至尊，可是到头来又能换来什么，换来的只有高处孤独寂寞的寒冷，纵然以后自己永生不灭又有何种意义？

    不用文静继续说，曹杰也明白，自己现在真的是变了，如果在刚一开始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就算是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也要守护，现如今他明白了，是因为那份与生俱来的使命。

    “哥，如果说爱的只有你一个人，那只不过是小爱，而你现在是大爱，正是因为这个，你才不同于世间那些只求一己之利的凡夫俗子，只关心自己生死，自己逍遥快活，自己……”

    文静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将镜花水月移动到节操的小手臂处。

    曹杰因为双眼已经飞到下方攻击荒兽根本就没有看不到她手上的动作，而节操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大声喝斥问她究竟要干什么？

    “爱是互相伤害彼此，爱就是伤害，那人与人之间到底的爱什么？”

    文静想到这里，镜花水月移动到自己的小手臂位置，摇头发出哼哼的笑声。

    曹杰听到这个声音后，双眼化成的能量球向后转动，看到文静斩断了自己一直抓着的那条手臂。

    “文静！”

    她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想在让哥哥有一丝的损伤，曹杰大喊一声，控制自己双眼化成的能量球飞向文静。

    “文静！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曹杰双眼化成的能量球光芒大作，文静见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一把冰蓝色的镜花水月不偏不倚的射在了蓝色能量球的正中心。

    强烈无比的剧痛不断的刺激着曹杰的意识，已经化为能量球的双眼瞬间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

    看到这一切的人，全部闭口不语，但是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当曹杰睁开眼睛之后12彩光芒闪过虚空再次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曹杰现如今只有左眼可以看到周围的景象，节操的手中抓着文静的断臂，上官信儿站在自己的身旁不远处。

    “哥哥再见，请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你作为英雄守护世界，而我将成为你手上所向披靡的剑，守护你。”

    手中的断臂出现这样一道声音后，在节操手中化为齑粉，只留下了一个发卡，曹杰看到那单只的发卡，那是自己送给文静的第一件礼物，那是她一直带在耳朵上的。

    “啊啊啊啊！”

    节操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双手不停的在虚空使劲往下挖，即使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好不容易才找到，我不要放弃，我不要！”

    曹杰双眼中带血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嘀嗒嘀嗒的流淌在地面上。

    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无助的哭泣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对他本人来说自己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却没想到又是这样的分离。

    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在地面上哭泣，曹杰用脑袋用双手用力地捶着地面，可是现在自己的力量已经消耗的一干二净，就如同一个凡人，什么也做不到，连在这个虚空中存在都是要靠上官信儿的保护。

    失去了挚爱之人，那份痛楚曹杰不知道自己还要经历几次，但是他现在又有什么办法，现如今自己想要杀死自己都无法做到，自己的命运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嘴中发出呃呃的声音，转身向后躺去，用自己依旧完好的左眼看着上方无尽的苍穹，任由泪水肆意流淌，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即将落山的夕阳与刚刚跳出地面的明月，落下了毁天灭地的火种，在大陆外面的混沌世界中肆虐燃烧。

    对节操他来说文静就是自己的心，自己说过要永远做她的剑鞘，保护一生一世，可如何她却先自己一步而去。

    文静死了，节操他的心也死了，曹杰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紧紧地抓着周围地面上的泥土万念俱灰。

    曹杰用双手支撑的身体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把右手轻轻的放到右眼前，发出呵呵的笑声。

    文静先前攻击自己时，残留在自己眼中的镜花水月，并没有像断臂一样消失不见，但插的自己右眼上的镜花水月，还有一大部分暴露在外，曹杰紧咬着牙齿只接将剩余的镜花水月大部分塞进了自己的眼中。

    紧接着镜花水月重新化作一道光芒，在自己手中变成了一把拥有实体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