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奇怪的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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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江古伦留在衡山治病,江勇候回了位于兰州的军区部队。:ap;文字版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转眼就是三个月过去了。

    崎岖的山路上,一个少年蹦跳着在树林中穿梭,他身上批着一件破烂得像块烂布似地无袖背心,下半身是一条宽大的军用迷彩裤,脚下踏着一双样式特殊的皮靴。那有力的大手上提着两只毛茸茸的野兔,看兔子腿上血淋淋的伤口,应是倒霉的踩中了江古伦放在山中的陷阱。

    江古伦吹着欢快的口哨,不时抬头说几句话,在山中呆了三个月,使得他的皮肤黝黑许多,身体也壮硕起来,说话之际偶尔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再没有半点病怏怏的样子。

    他的头上飞着一只状似鹦鹉的怪鸟,亲昵的游荡在他的周围。为何说此鸟奇怪呢?因为它正在古伦耳边不停的呱噪,而且说得还是正宗的衡阳方言,古伦偶尔回上一两句,一人一鸟就像一对知心朋友一般闲扯着。

    这怪鸟的来历也很奇怪,那时江古伦正在祝融寺的火神洞内治病,每日由闲竹老道和一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轮流帮他敲打疏散郁结在体内的内劲。就是在这日复一日等待病情好转的无聊洞穴内,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只鹦鹉,古伦现这是只“精通各种语言”“学识渊博”“见多识广”的奇怪鹦鹉,它的声音,能低沉浑厚,能尖锐高亢,也能沙哑磁性,婉转柔弱,男声女声面面俱到。并且还对北京官话,普通话,长沙话,四川话,闽南语,粤语等各地方言了如指掌,鸟嘴一张,都能道出个二三四来。

    这鸟一出现就在江古伦身边不停呱噪,鸟嘴里不停念叨着:“憋了这么多年,总算出来了。”江古伦起初还并未在意,认为一鹦鹉会说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久而久之才现这鸟不止会说,基本上已经到了“能说会道”“口若悬河”的地步,江古伦一向自诩言辞流利,但若是与这鸟辩论上,估摸着也是惨败的下场。

    这鸟对古典文学更是如数家珍,说起神话典故来滔滔不绝,几乎到了无所不知,无所不通的境界。江古伦见识过后叹为观止,惊为天鸟,对这鸟的好奇心也一下就吊了起来,寻思着这是不是什么精通异能或者玄术的神鸟,直到相处过后才失望的得知,这鸟除了会说话,懂得稍微多一点外,跟一只平常的鹦鹉没有任何区别。

    这鸟自称是守护火神洞的圣兽,可以与神兽青龙相媲美的赤龙。江古伦问它为何落得这般模样,它却缄口不言,在古伦仅有的鸟类知识看来,这就是一极为常见的花头鹦鹉,估计是变异或者受环境污染太过严重,才有了这匪夷所思的思考和说话功能,有了思想后,自然而然会产生各种幻觉,于是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什么神兽圣兽,其实都是脑子不正常的表现。

    两个月前,江古伦走出了火神洞,这鸟就一直扑扇着翅膀跟在后面,说来也奇怪,鹦鹉一般是吃小虫,谷物,或者蔬菜什么的,可面前这鹦鹉却杂食得很,不论米饭瓜果蔬菜鸡鸭鱼肉,基本上江古伦能吃的东西,它也都能咽下去。

    用闲竹的话来说,这是命贱,好养活。鹦鹉听后勃然大怒,撸起袖子(如果它有),声称要教训教训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后果是被闲竹一脚踢在墙壁上贴着,晕了半天才醒过来。

    江古伦的病在闲竹和弘治二位高手的调治下,已经痊愈,闲竹老道却不许他离开衡山,必须在观内住上些日子,说是怕古伦这病没有根除,随时有可能复。但说是这样说,他却丝毫不理古伦大病初愈,开始变相剥削起他来,年轻“力壮”的古伦自然而然成了成了一人一鸟的免费厨师,下山买菜,上山偷打野味,以及寺院内的大小事务,脏活累活,打杂劳作,都被他一个人包了下来。

    古伦对这个救过自己的命,并且与过世的爷爷相交莫逆的老道士大有好感,所以任劳任怨。同样,闲竹对待江古伦的态度就像已经西去的江南之一样,苛责而严厉,他见古伦的字写得并不刚正,嘴上斥骂着江南之不是东西,连孙子都教不好,手上则手把手的教古伦练习正宗的楷书。

    这个夏天江古伦恍若再世为人,哪怕高中最后一年他也没有觉得这么充实而满足过,似乎帮老道士做好饭菜以及听着那只死鹦鹉呱噪成为了他生活的全部,哪怕没有电视电脑也同样能舒服得很安逸,二人一鸟的感情日渐深厚。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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