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八章 那些狐朋狗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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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八章那些狐朋狗友们

    中南海!江古伦颇为纳闷的看着走下楼去的中年男子。又瞧了瞧自己怀里这个铁盒,中南海不是中国国务院、**中央书记处和中国中央办公厅等重要机关办公的所在地吗!一直是被视为是中国政府最高层的象征,自己这个真正的二叔公难道是什么政府要员不成?有事竟然叫自己去中南海找他。

    带着满头的不解,江古伦抱着那个铁盒走进了客厅,楚中云也治好了脚上的伤迎了出来:“轮子,刚才是什么人?”

    “跟在我二叔公身边的两个人之一。”江古伦随口答了声,然后将铁盒放在桌面上,轻轻打了开来,道:“这个铁盒是二叔公让他交给我的,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还说是为了表达一点对我爷爷的歉意。”

    铁盒内没有什么特殊的物品,只有四样东西,江古伦方才在江东流手中看到的那张相片,一个古朴精致的玉牌,还有一份陈旧泛黄的信封和一张银行卡。

    “你那二叔公,不止实力高深莫测,身份也很是特殊啊。”楚中云瞄了烟铁盒内的东西,忽而淡淡的开了口,以他在江湖上多年的阅历来说,对江东流的身份也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噢,身份哪儿特殊了?”江古伦也是颇为好奇。从刚才那个中年大汉表现出的情况来说,既然是位居于中海南的人物,自然是跺一跺脚大地也要震三震的巨擘大腕,但具体是哪个方面的,到了什么职位,江古伦这种只知道国家主席是中国最大官的愣头青自然不清楚。

    “中国最神秘最低调的特殊部队,你知道是哪一支部队吗?”楚中云卖了个关子,点上一颗烟,抱着膀子看着江古伦。

    “最神秘、最低调的特殊部队?”江古伦瞳孔微微一缩,抬眼时眸子中有些不敢置信,颤声问道:“你是说,御林军!中南海保镖!”

    楚中云点点头,吐出一口淡淡的烟雾,眼神中亦有些肃穆:“中南海保镖原为8341部队,这个部队想必你也听过,是**的贴身警卫部队,主要负责当时极为重要领导人的人身安全,而现在,8341部队已经改为了61889部队,他所辖的职责范围也不仅仅是保护国家领导人这么简单,其现在的任务范畴,有些当年锦衣卫的模式,国家的安全和一些特殊事件的处理,有时候也会由这个部队来完成,而且,它是直属中央最高领导,其他人都没有调动和指挥的权利。”

    深深的看了江古伦一眼。楚中云又继续道:“现在的61889部队可不像以前那样只是单纯的执行一项任务,这个神秘的部队中高手如云,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精锐中的精锐,刚才那两个中年人你也看见了,都是暗劲中期的高手,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已经是极为恐怖的存在,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就是中南海保镖中的二级蓝衫,我国的部队中分为黑衫和蓝衫,黑衫就是对八大特种部队中那些队员的统称,一个最低级的三极蓝衫也可以打七八个最为精锐的黑衫,而且我还听说一级蓝衫都是暗劲后期的大高手,整个部队中这样的人屈指可数,而像你二叔公那种达到化近期的人,61889部队中不会超过三个,所以……”

    江古伦微微一怔,关于部队中这种黑衫、蓝衫的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见,略一沉吟,这才抬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二叔公是这一支神秘部队的领导人或者指挥官?”

    楚中云点点头。分析道:“你二叔公,起码也是部队中的少数几个领导之一,甚至是最高长官,直接听命于胡主席也不一定。”

    “那是什么官衔?”江古伦颇为好奇的问。

    “如果是部队的主要几个领导人,那起码也是中将军衔,如果是一把手,那就是上将。”楚中云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仿佛共和国上将对于他完全造不成任何惊讶,大有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气势。

    上将!江古伦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江东流真是这只神秘部队的领导人,共和国的上将!想到刚才门口那中年人的那句话,江古伦也不禁暗自点了点头,就算不是,看来也相差不远了,但他心中还是有些疑虑,因此问道:“老楚,你怎么看出那俩个人是蓝衫的?”

    楚中云微微一笑,颇为自信的解释道:“首先,他们是军人,在军人身上具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和那种略带神秘以及低调的铁血作风,我在特种部队的人身上没有看到过,就算有,也没有这俩个人给我的感觉那般强烈,所以,我能够断定他们就是中南海保镖中的蓝衫,而且,依照实力来看,应该是二级蓝衫无疑了。”

    “原来是这样!”江古伦点点头,对于楚中云的分析也是颇为赞同的。不过就算江东流是中将或者上将,也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了,爷爷那一辈的事情,又何须自己再去插手。何况爷爷都已经西去了,就算有什么恩恩怨怨,也都该随风飘散了。

    他好不容易从母亲的事情中脱身出来,可不想再陷阱另外一件事中间了。

    铁盒子里的东西,江古伦也没有再碰,将盖子盖上放在爷爷的柜子里面,这中间的纠葛,还是等父亲回来让他去烦恼吧,他江古伦,只是想保护着自己爱的人,那些恩怨情仇,并不是他所愿意掺和的。

    随后江古伦打了个电话给巧巧,告诉那丫头他回来了。

    丫头显得很高兴,算算日子与江古伦分开也有将近一个月了,虽然回到了家乡,有许多以前要好的姐妹陪着,可没有江古伦在身边,心里就是感觉空荡荡的,因此相思泛滥成灾,这一听到江古伦回来了。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不过女孩今夜却是没有空闲,因为明天是她姐姐结婚的大喜日子,巧巧必须帮着忙活张罗,不能陪江古伦了。

    面对丫头有些抱歉的语气,江古伦不禁哑然失笑,好生安抚了两句,并玩笑着说明天一定要去参加她姐姐的婚礼,以妹夫的身份打上一个大红包。

    哪知巧巧赶忙着跟自己的姐姐和妈妈说了,陈母看江古伦本来就极为顺眼,这下更是乐得不知所以,连不跌的应下来。并让巧巧告诉江古伦,明天一早就到哪儿哪儿来集合,帮着家里准备婚事,至于今天,因为江古伦刚从长沙回来,就先让他休息一会。

    江古伦没想到陈母还真答应了,那语气还是已经把自己当成自家人一样,抹着额头的冷汗应承下来的同时,心中也在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回来得恰是时候,若是提前几天回来,说不定就陷入这个婚礼中忙得不可开交了。

    挂断电话,江古伦才发现自己没带什么体面正式点的衣服回来,就两套休闲服,其余的全留在长沙那个小屋里了。

    拉着楚中云去市中心最好的铺面里面买了两套衣服,顺便帮楚中云也整上两套,毕竟明天是去参加婚礼,还是以妹夫的身份去参加婚礼,总得体面点不是。

    回来的路上,江古伦忽而想起什么,对着一边抽着烟的楚中云问道:“老楚,你说明天我去参加婚礼,给个多大的彩礼合适?”

    楚中云虽然知道江古伦明天要去参加婚礼,可并不知道他是去参加谁的婚礼,于是转头看着江古伦,随口问道:“那结婚的人跟你什么关系?”

    “呃……”江古伦想到楚中云知道自己与川希云的关系,这要再将跟巧巧的关系告诉他,指不定这家伙会有什么反应,只得敷衍道:“就是我一个姐姐,跟亲姐姐差不多的那种关系。”

    “这样啊……”楚中云听出了江古伦语气中对他那“姐姐”的看重,埋头沉思一会,分析道:“打个现金包着的红包总不合适,多了装不下,少了拿不出手,要不你就给张适合点的支票,对了,你那姐姐的家庭状况怎样?她跟他未婚夫都是什么工作?有没有买车买房?若是没买。送套房子或者送辆车子也是不错的选择。”顿了顿,楚中云又提醒道:“不过我觉得最好还是给支票,送车送房虽然实在,可落户是个大问题,别到时候伤害了那小两口的感情。”

    家庭工作状况!江古伦摸了摸鼻子,巧巧姐姐的家庭工作状况自己哪儿能知道,不过巧巧的家境只能算殷实,并不能称得上富裕那是肯定的,理清了思路,当下答道:“既然送支票最好,就没必要考虑我姐的工作和家境了,你觉得以现在我的身家来看,送多少合适?”

    “你的身家,你现在有多少身家?”楚中云眯着双眼,饶有兴致的问,看着小子上次直接预付自己一年的薪水,整整一千万,应该是个有的主吧。

    “也就一个亿上下吧。”江古伦思索了一会才回答,事实上银行卡里还有多少钱他并不清楚,但照自己花钱的趋势来看,除了给楚中云一千万以外,其他地方都没怎么花钱,所以财产的上下浮动应该不大。

    “八十八万或者九十九万,都是个不错的数字,发发跟长长久久,兆头不错。”楚中云知道江古伦不是个在乎这点小钱的主,因此才这般提议。

    江古伦将俩个数字在心中略一比较,想清楚其中的关键,这才答道:“那就九九吧,毕竟是人家结婚,还是希望长长久久得好。”

    见楚中云也是颇以为然的点点头,江古伦嘴角挂上一丝戏谑的微笑,又问道:“老楚,明天你可也要去参加婚礼,想好了没有,打算怎么表示表示?”

    “我也去?”楚中云诧异的看着江古伦。

    “当然,你是我二师兄,我姐姐就相当于你……呃,你妹妹,大哥去参加妹妹的婚礼,不表示表示怎么说得过去!”江古伦一脸认真的模样,语气中全是理所当然。

    楚中云心头苦笑不跌,没想到就这事也要被江古伦给敲上一竹杠,只得无奈的耸肩道:“那好吧,我现在的身家只有你的十分之一,你九十九万,我就九万九,够意思了吧?”

    “够意思,太够意思了。”江古伦乐呵呵的笑着,一场婚礼豪爽的扔出十万元,他知道楚中云卖的不是巧巧姐姐的面子,而是自己的面子。

    二人一路说笑着回到家里,在附近随便吃了点东西,瞎溜到八点多,江古伦刚打算带着楚中云去市中心的酒吧潇洒潇洒,便接到一个电话。

    摸出电话一看,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曾炼。

    “炼哥,您老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江古伦嬉笑着打趣,他跟几个要好得朋友之间就是这样,之间没有什么顾忌,彼此之间玩笑惯了。

    “草,老子什么时候没空了!”一句怒骂之后,电话那头曾炼独特的大嗓门开始发飙:“听说你小子回来了,瞎窝在家里干什么呢,快出来,来步步高超市对面。”

    步步高对面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大排档摊点,平常江古伦这些狐朋狗友没事就会聚在这儿,在高中时,大伙都知道江古伦是个很够意思的人,所以他朋友特多,而曾炼就是最铁的之一,曾炼比他大了两岁多,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十几年也就这么过来了。

    江古伦看了看表,已经是八点半了,也不知道曾炼是怎么知道自己回来了的,当下问道:“又分队呀?你们未必不累?说说,哪些人?”

    分队是他们这群人里独有的叫法,就是喝酒的时候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挑起了苗头,然后就分队,以二人为首,两队人马较量厮杀,这情况下,没哪次不是躺着回去的。

    曾炼最不喜他人磨蹭,大声催促道:“少七里八里,快来,他们已经开搞了,快点啊。”说罢一声就将电话挂了。

    江古伦无奈的笑笑,他是个极仗义的人,断不会扫了朋友们的兴致,而且他也知道,其实今日这顿酒,就是为了迎接他回来而设的,他重病的那段时间,跟朋友们联系得极少,但没哪个不挂心着他,后来病治好了,又只是给大家报了个平安,还真没再见过面,算算时间,也有大半年了。

    家里和步步高并不远,开车大概五分钟路程,江古伦跟楚中云好说歹说,并保证待会一定带他去酒吧泡妞,楚中云才悻悻的答应下来,先陪江古伦跟几个小辈见个面。

    虽然此时还不到九点,可步步高已经是人声鼎沸,哪怕是寒冷的一月,也并不影响这里的热闹,这个人流集中的地点,一条并不宽敞的道路,两边摊点林立,烧烤、小菜、夜宵、冷饮样样俱全。不论是已经有了空闲的中学生,放假回来的大学生,还是平常在厂里工作的工人或闲来无事的社会青年,都不会介意来这儿喝上两杯,几杯啤酒白酒下肚,驱散头顶的寒气,再随口扯上几段荤段子,确实也是个乐趣。

    江古伦停好车,在各路摊点上就碰到几个相熟的人,随手打了个招呼,就瞄见了曾炼等人。

    真正的朋友是从来不客套的,哪怕这大半年来江古伦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联系很少,但这也并不影响几人的感情。

    座上除了曾炼、汤右,还有谢初和方大同,不过梁芸倒是不在。

    汤右在大连读大学,现在已经放假了,奇怪的是他每年放的假比上课的时间还要多。用他自己的话说,“大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呆着就烦,家里这么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等着我浇灌,我没事老往那儿跑作甚。”后来众人才知道,他确实是在大连,不过是大连境内的一个学校基地,那基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坐落在荒芜的小山村内,很称得上鸟不拉屎四个字,他才没有在那儿多呆的习惯。

    谢初是个高瘦的帅哥,江古伦偶然看见他小时候的照片,顿时惊为天人,直问这小妞是谁?

    有人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江古伦也是那时才发现,小时候那“漂亮”一人,也会越长越磕碜!

    谢初现在游手好闲,说来也痛,三年前的一场车祸害他缀学修养了两年,好不容易身体康健了,却过了求学的年龄,现在也在琢磨着该去学点什么或者找份事做。

    曾炼在他们这些人中,算是比较传奇的人物,传奇的不在别的地方,而是他的性格,说话从来不看人脸色,一根肠子通到底,不怕得罪任何人,不过做兄弟确实没话说,虽然有时候有些小摩擦,不过朋友之间这点事,转眼就忘光了。

    曾炼现在东北读的大学,练得一身都是酒量,喝酒从不二话,说是毕业了,就差毕业证还没领。他读完高一就去东北读了一个专科,打算混三年就出去工作。他有着一米八的身高,不过看着他日渐发福的身材,很少有人会知道他以前是国家二级运动员,专项八百米,他保持的校记录1分54秒现在还在五中挂着,供后人仰望。

    坐定后,服务员马上摆上一双碗筷,这个店是江古伦等人常来的,老板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虽然东西的味道不是很好,可那俩妞却是吸引了诸多的目光,江古伦就曾说过,若这两女孩不在这儿坐镇,这店的生意少不了跌个七八成。

    曾炼招呼二人坐下,江古伦把楚中云介绍给他们认识。

    曾炼帮二人倒上一杯酒,骂道:“轮子,我说你也太不厚道了,这半年来连个屁都没有,哥们还以为你挂了呢,害我伤心了好一阵。”

    听到这话,江古伦不禁哑然失笑,他曾炼是个多没心没肺的人自己还不知道,不过从语气中他也听出来了,对于自己的病,兄弟们是挺挂心的,于是举起酒杯:“得,这是我的错,啥都不说了,先自罚三杯。”

    曾炼听了来劲了,平素老找不到对手的他,大有遇到知己的感觉,嘿嘿笑道:“哟,看来今天我们伦哥心情还不错,正好,哥们嘴里也挺淡的,要不,我俩先来一轮。”

    他说的一轮就是先连喝六杯,也就是一瓶半左右,江古伦见到这些狐朋狗友,心情很是不错,于是说:“先喝一轮,其他等人来齐了再说,今晚想喝多少,哥们都奉陪。”

    曾炼一拍手:“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来,先走一个。”

    二人对饮一杯,谢初因为那伤的缘故,是喝不得酒的,于是二人转头看向汤右,汤右那家伙在东北混了一年,越混越回去,摆摆手说自己不能喝,胃痛。

    曾炼拍桌就大骂,顺手甩出两张钞票:“娘的你不能喝占着这位做什么?诺,五块钱,打的回去。”

    汤右听了不乐意了,都是几个年轻后生,谁没有几分血性,虽然知道曾炼是在激自己,仍是受不了:“丫的,不就几杯酒,老子舍命陪君子了。”

    江古伦在一边听得乐了,嗤笑一声:“汤哥,这不像你呀,听说你现在猥琐得很,不见得如此霸气吧。”

    “对呀,汤哥,你不是说戒酒了吗,怎么现在又能喝了?”方大同也在一边笑骂。

    汤右倒满一杯酒,逐个敬了,没好气的骂道:“滚,好歹哥也是东北回来的,虽不敢说‘白酒五斤半,啤酒随便灌。’喝你们几个小学生还不跟玩儿一样。”

    江古伦睁大了眼睛,这汤右可不是个干脆的主,往常别人敬他一杯,他能说半个小时大道理才极不情愿的喝完,今儿看来也是吃枪子了,火药味这么大。

    先喝两杯润了润胃,谢初转头看着不远处,微笑着说:“看,万龙来了。”

    几人转头一看,迎面开过来一辆银白色的马六,停得稳当后,从车上的走过来一人,身材高大挺拔,穿一件黑色的休闲西装,里头配上一件白色的衬衣,下身是一条黑色西裤,脚下一双擦的蹭亮的皮鞋,正是万龙。

    万龙已经二十二岁,人送外号“万公子。”此人风流成性,才二十出头,已经靠着那副还算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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