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忽遗弓剑不西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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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光一冒人群一时俱朝前涌也不知大家都争相要看的都是什么。韩锷站得较后立身处人便松了些。他低沉着声音道:“还要看吗?”

    于小计连连摇头:“不看了。”韩锷也不放下他来手牵着马儿身形向外一挤沿着路边又向“厚载门”行去。旁边人虽依旧多但毕竟已有空隙当不得他暗里力轻轻排挤竟自劈开了一条人浪驮着小计牵着马儿从滚滚人流中脱出身来依旧向西行去。

    行到城门韩锷看着“厚载门”那三个字心里不由冷冷一笑:官面文章就是这么多!说什么“君子以厚德载物”?这些君子原是以杀戳载物的吧?他心情极恶于小计也心头不畅。出了城门韩锷携于小计上得马来不疾不缓向西行去。

    好半晌于小计才从刚才的血腥里缓过神来。低叹道:“洛阳城里也好久没有这样满门抄斩的事了。这下那些人终于又有可以看的可以说的了。”

    他虽是个孩子当此大事口气里也有了些世路忧伤之味。

    韩锷没有说话半晌道:“小计你想学剑吗?”

    于小计猛地一提精神欢声道:“想学!韩大哥是你要教我吗?你要教我就学。我要学那个‘石火光中寄此身’。”

    韩锷微微苦笑:石火光中此身就是那么好寄的吗?但他轻轻抚了抚小计的额头:“你学了剑是要学着把别人满门抄斩呢?还是象你韩大哥一样只会袖手相看?”他话里满是自嘲自讽之味小计年小没听出来。只听他欢声道:“我要是学得了韩大哥一样的剑术碰到这样的事我要细细访查看到底是冤还是不冤。如果不冤我就要仗剑相救。”

    他的眼里迸出小小少年才有的那么炽烈的光来似是已幻想到自己仗剑江湖尽管天下不平不幸之事。“如果就算不冤先我还是要把那些小孩儿都救出来。谁犯的事谁来担当不管怎么说那些大人有错孩子又有什么错?我不让他们杀那些孩子。”

    韩锷控辔的手忽然一紧指甲已深深地抠进自己的掌心。是呀那些孩子又有些什么错?他知道小计并不想刺伤自己错的不是小计而是自己是自己已少了那仗剑一怒的勇慨。这个世路象自己这样独善其身就真的对了吗?可——救也如何救?世上的是非原不是能那么简单断就的。孩子又有什么错?——可他也见过多少富贵人家或有拳有勇的孩子是如何的仗势欺人他们欺负弱小时脸上那一份残忍的快乐较之大人也毫不逊色的。他想起他的童年心里隐隐地觉得痛了。他无力剖开这世上所有的对与错他只想离开。

    马又走了一程却见于小计仍兴奋不已只听他道:“韩大哥你让我再摸摸你的剑好吗?我好想再看一眼那柄长瘐。让我看看摸摸吧要多长时间我才会有我自己的‘长庚’呢?”

    韩锷微笑点头小计伸手就向马鞍左侧韩锷贯常挂剑之处摸去。一摸之下他的脸色却一变——他的手触处空空的。只听他茫然道:“锷哥你的剑呢?”

    韩锷猛一低头剑果然不在鞍侧。这一生自握住长庚以来他还从未曾有过一该分离。他的剑呢?

    他的心头忽猛的一疼:韩锷呀韩锷难道你竟然已经心迷若许?连剑都丢了?

    他一拍头这才想起那剑是掉在旅舍里了还掉在洛阳城内。

    韩锷一拉缰绳马儿站住了。——怪不得今天的马儿都显得有些异样连它也觉察出本该挂在它鞍后的剑不在了。韩锷呀韩锷原来你心里明着说要走可……你的剑居然并不想走……

    那柄蓝布包裹的“长庚”还好端端地摆在旅舍里那面临窗的案上。只听店伙儿笑道:“爷你果然又回来了。我收拾屋子时就知道你要回来。你落了东西了。亏得我们是百年老字号。客人你的布包我打都没打开过。”

    韩锷舒了一口气宛如久违似的一把抓起那把剑从腰里掏出块碎银子赏给那店伙那店伙笑谢着去了。小计却忽道:“锷哥桌上还有一张纸。”

    韩锷一愣伸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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