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牙神与往事（下）（2/2）

”

    牙神刀，辰牙父亲壬辰牙的名刀。是壬辰牙在闯荡七海的时候，由偶然获得的一支巨狼芬利的獠牙打磨而成的。巨狼芬利在北欧的诸神黄昏中，可是能够诛杀北欧主神奥丁的魔狼。所以，由它的牙打磨而出的名刀牙神已经是位列残神兵品，甚至与天神兵相比也不相多让，而现在辰牙所用的这把刃牙，其实就是牙神的赝品。但是在蚩虎的口中，牙神居然变成了一把破刀，这让辰牙如何能忍。

    “没错，就是牙神。”蚩虎拍拍自己腰被白布卷起来的一把刀刃，不屑的撇了辰牙一眼：“怎么，你这小子想要回你老子的刀？”

    辰牙按在桌子的手动了动，说实话，他真的很动心，但想到这把刀是因为父亲要报恩而送给人家的，他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半晌，他叹了口气重重的坐下：“拿回来到是不想了，只是想看一眼。”

    人意料的，蚩虎大方的解下牙神刀丢给辰牙。

    “真……真的给我看？”辰牙感觉有些不可思意，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好说话。

    “没办法，当年你老子虽说有不太地道的地方，但好歹也救过我一命，难得碰了他的儿子，总得满足一下小辈的好奇心。”蚩虎扭头看着辰牙，犀利如猛兽一般的眼神中突然多出了几许温情，“如果当年不是那个冰岛的丫头，现在的你应该叫我舅舅。”

    “……”

    辰牙正想打开布带，但听到这句话，手顿时停住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父亲似乎与这个初次蒙面的陌生男人有很深的交集。

    “其实，我昨天就注意到你了，但你们似乎在谈什么，所以我就没有自贬辈分跑来找你这个小子，但没想到你今天居然又来了。”蚩虎嘿嘿一笑：“说，昨天你们在谋划什么呢？不会是想打我们九黎的主意？”

    “没，没，绝对没这打算。”辰牙急忙摇手。

    “没有就好。”蚩虎撇了眼辰牙后腰的刃牙，“没想到壬辰牙那家伙又做了把赝品，看起来是用海龙的獠牙打造的。”

    “是的。”见蚩虎不再提起自己父亲的故事，辰牙便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牙神刀，小心翼翼的解开布带。

    随着一圈圈的灰白色的布条被解开，那如针刺般的无形锋芒顿时在小酒馆中释放出来，‘砰’的一声，酒桌的陶杯突然爆的粉碎，木制的圆桌奇异的裂出了数道裂缝，就连邻桌酒客的酒杯，都有不少纷纷爆裂。

    这突如其来的奇景，顿时把酒客们的目光纷纷吸引到了辰牙的身。不过那围坐在辰牙身边的五个九黎人立即怒目相向，杀气如潮水般释放出来，立即惊的在座酒客纷纷站起。

    也许是不想惹麻烦，大多数的酒客都纷纷结帐离开。剩下的几个似乎有些犹豫，因为谁都清楚，那个灰发少年手中所拿的一定是神兵，但是九黎人凶名在外，再加那个乱发中年人肆无忌惮的样子，让他们实在拿不准主意。

    不过这一切，在现在都与辰牙无关了，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手中的牙神刀所吸引。

    那是一把与刃牙造型相仿的苗刀，长三尺有余、直柄，刀柄处浮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狼首，刀体呈乳白色，两指宽，刀脊略呈现出一丝弧度，此刻持在手中，辰牙甚至有种把持不住的感觉，似乎这把刀随时都会自己劈出去一样。

    “这……这就是父亲用过的刀……”

    辰牙哆嗦着嘴唇，看到这把刀，他的脑中不禁回忆起自己还是孩提时候，父亲浑身是伤的从海中抓来一条海龙，用海龙的獠牙为自己精心打磨刃牙时的情景。

    现在，自己手拿着几乎与刃牙一模一样的牙神刀，在这把刀，依然还留着父亲的气息，这让辰牙感觉那么的熟悉，就好象父亲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一样。

    也许是体会到了辰牙此刻的心情，蚩虎并没有打扰他，只是在一旁喃喃道：“你真的很像壬辰牙，如果小癸还活着……”

    “小癸……”辰牙突然抬起头：“她是我父亲曾经准备迎娶的女人吗？”

    “没错，他们本来应该一同回狼牙岛的。虽说那样的话我同样会失去一个妹妹，但为壬辰牙生下一个孩子，这一直都是小癸的心愿，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最后的结局会是那样……”

    “那我的母亲……”

    “冰岛雪姬？哼哼……”提到辰牙的母亲，蚩虎的脸突然闪过一丝不屑：“那只是一个代替品而已。”

    “代替品！”辰牙紧握住了牙神的刀柄，听到有人侮辱自己从未瞢面的母亲，辰牙心中的怒火顿时窜脑门。

    “没错，她只能是代替品！”蚩虎突然提高了嗓门，瞪着辰牙道：“是因为壬辰牙那个家伙在最后时刻因不忍小癸为他而死，才选择冰岛雪姬的。”

    “……”

    听到蚩虎的话，辰牙的表情顿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