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除夕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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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贫民窟一处阴暗街角:

    一个流浪汉裹着破烂灰调的衣衫,蜷缩在华灯初放的城市一角,萧瑟的寒风卷起地上几张皱巴巴的旧报纸,冷风无情的灌进墙角那可怜人的衣逢,流浪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缩了缩紧紧环在胸口的手,妄图让这些许的温暖能够多逗留一会儿。

    “可怜的人啊,活着也是痛苦,我送你走吧……”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出现一个穿风衣的高大男子,带着墨镜,戴着顶宽沿帽,一步一步走进流浪汉。

    流浪汉听不懂这个怪人在说什么,他说的不是英语,但是从来人诡异的身影中流浪汉本能的看到了抹恐惧,下意识的踢了几脚地面,将自己的身体努力往后靠,企图避开这个阴森的怪人。

    弱者的挣扎都是徒劳的,钢筋混凝土构建的“森林”中,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照样不可改变。

    穿风衣的古怪男子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掏出了一剂小针筒,带了黑色厚皮手套,这个阴森的家伙拆开了密封的针筒,昏暗的路灯照耀在雪亮的针头上,流浪汉看到那抹光芒透露的狰狞,仿佛看到恶魔对他亮出了白森森的獠牙,恐惧,笼罩了他的身心。

    干瘦的流浪汉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电石火光间粉红色的妖异液体已经注射到他体内。

    “要不了几天,纽约会比现在更热闹呢!哈哈哈哈……”风衣男子留下一串让人毛骨悚然的长笑,身影隐入城市的暗幕下,直到消失。

    “咕噜……”流浪汉呆滞的目送那个怪人消失离去,咽了口唾沫,他忽然感觉口好干。紧接着,一直折磨他的寒冷感觉没有了,还没来得及欣喜,流浪汉觉察有些不对头。热!好热!数九寒冬,流浪汉感觉到身体前所未有的火热,仿佛置身在炼钢场一般,然而并不是仅此而已,那针粉红色的古怪液体,宛如有实质的生命在他体内流窜,仿佛是一道火红的铁水在他身体里流淌。

    “啊——”纽约贫民窟夜空中突然扯出一声直入云霄的咆哮,发声的人似乎有着说不尽的痛楚,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嘶扯着喉咙,宣泄他的痛苦!

    流浪汉原本黯然无神的眼眸此刻厉芒四射,瞳孔不停放大、缩小,又放大、缩小,一条条血丝开始在他的眼中密布,从眼白再到眼珠,完全被血色覆盖。流浪汉撕磨着自己的牙齿,“格格”的磨牙声伴着粗重浑浊的呼吸,如果现在有人看见他,一定认为这是头发疯的野兽,而不是一个人。流浪汉真的发疯了,他一边不停撕扯自己身上本就破碎的衣着,一边嘶吼咆哮着撒腿狂奔,惊吓到不少路人,人们奇怪的看着他飞快奔跑的身影,一个个都在猜疑:这人疯了吗?

    与夜幕笼罩的纽约不同,大洋彼岸的中国这时正迎来新一天的晨曦,也迎来最重要、最隆重的节日,除夕!

    过年的前两天,我提前完成了一个去欧洲捷克的任务,终于在年关赶回国。今天是大年三十,听说水儿她们在返回途中,中午应该能回来,难得今年能过个安稳年。就连上年过年时,因为任务压缩、时间紧迫,我一直孤身在外,喝着清水吞着压缩饼干等待猎物上钩,然后完成任务猖狂逃窜。

    最近可把我忙坏了,满世界跑,回来这两天狠狠补了一觉,今天算是精神飒爽,洗漱完后拎了几件外套出门。

    “小恒哥,你去哪?”

    回头一看,是木修。木修还是穿着那套漆黑紧身的练功服,曼妙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她与我差不多时间回来的,在俄罗斯干了场大案。

    “木修呀,呵呵!这么早?我正想上山逛逛,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圣虎小队的伙伴们,都是我最亲最爱的兄弟姐妹,我们一同走到今天,都不容易啊!哪个不是从血水里爬出来的?

    木修眯起狭长的眼睛笑了笑,也不吭声,静静跟了上来。

    除了供直升飞机起降的4个平台,魂魄还有几条通往外界的秘密隧道,其中有一条是通往断魂崖后面的。那是个圆型仅供5人左右搭乘的电梯,以前我们10个人还小的时候,最喜欢从那座电梯乘到外面山上去玩,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多数时间也都各自忙碌,几乎就没再去过那了。

    “木修,最近还好吗?”进了电梯,接下来就是几分钟的上升时间,我和木修面对面靠在电梯金属壁上,我问起她最近的情况。

    “还行!你呢?”

    “我?呵呵,这次日本之行倒还不错,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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