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集结

    墙垣前聚集了三五十个人，老猎人一一审看着他们，最后他脱下白狼皮毡帽，露出了宽宽的额头和盘在头顶的灰白发辫。

    聚集的村民看到他的额头，层层皱纹中间有一个象形符号的纹身，一条盘着的小蛇，那是守墓人身份的标志。

    人们纷纷鞠躬低头，口中称道：

    “纳吉阿鲁！尔玛释比！”

    “纳吉阿鲁！”

    老猎人也应声鞠了一躬，等他抬起头来时，平坝左右的几个白石屋顶纷纷燃起了篝火，那是祭墓的仪式。

    篝火照亮了高大的墙垣正中那块凸出的巨型三色圆盘，老猎人捧出石板双手举高，向众人展示那墙上圆盘的颜色排列和已经和石板上的一模一样了。

    人们没能看懂什么意思，只是纷纷低头念诵。

    “阿鲁！天后之山昌佑先民，先民之祖刻誓以传，子孙万代誓守其墓……”

    老猎人也放下石板跟着念诵，篝火腾起的黑色烟雾在三尊巨大的石像身上盘绕，慢慢升起，它们飞升的巨色黑蛇，越过高耸的墙垣顶部后，朝那雪山之巅蔓延而去。火光伴随着众人的口诵中，不停晃动，由下而上映照着石像模糊的面部和身躯，以及他们背后那亘古千年的墙壁。

    巨型圆盘在火光中反射着三种颜色，照亮了墙底下人们三种颜色搭配的服饰。

    念诵完毕，人群中走出一个黑衣村老，对着老猎人问道：

    “尔玛释比，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老猎人问村老，山下还有守墓人的后代吗？

    村老看了看左右，周围聚集的村民都是听懂了号角就立刻前来的，他们穿着羌族特有的绣纹长衫和褂子，头上缠着黑色或藏青色的头帕，绑腿上还沾着当天下地干农活时溅上的泥土。

    转脸对老猎人答道：

    “尔玛释比，这些人都是守墓人的后代，他们听懂了号角的意思，知道自己祖先的职责。但如今他们恐怕只会干些农活了……”

    村老说着，略显无奈，老猎人也明白他的苦衷，知道守墓人也要生存，不可能都像他一样天天在林中打猎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但集合的号角既然能够传下来，那么当年守墓人的本领也应该多多少少的会继承下来。

    “只有这么些人了吗？”

    他略略数了一下人头，大概只有五十多个人，又问了一句。

    村老黯然的点点头，说有很多人已经离开村庄外出谋生了，现在山下能聚集起来的人也就这么多了。

    老猎人走到人群前面，仔细的记住他们的面庞，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大多数人的脸上除了好奇以外，并没有特别凝重的表情，甚至只把这场篝火仪式当场普通的祭祀。

    他希望能从这些人的眼睛中寻找出几千年来守墓军团特有的果断和智慧，但却没能发现一丝一毫。

    他感叹了一下，转身走到中间石像面前，低头念了一句，然后掏出腰里的猎刀。

    他在左右两尊石像的基座下面摸了一遍，分别刻出好几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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