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以律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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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凌所诉说之事,清楚明白,但由于他将矛头指向了醉仙楼,所以踩到了某些人的尾巴。

    因此,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就有一位宗门坊市的霍姓执事长老跳了出来,满脸威严,义正词严地指责道:“放肆,你作为亲传弟子,又身在宗门腹心之地的坊市内,有什么危险可言,就算有事可以上报坊市,上报戒律阁,有必要施放“宗门求救令”吗?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有什么冤情需要陈述,而是居心叵测,想要借机捣乱坊市内的秩序,好遮掩你那不为人知的目的。”

    霍长老身着执事阁长老常服(浅黑色宽松法袍),袍上绣有神兽通天蟒(此兽为少数不化龙的蛇类灵兽),年龄颇大,从他脸上呈现出来的老人斑可以看出,他的(精、气、神)已有流失,化婴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他正是此番包庇醉仙楼的正主,之所以会冒出头来,是因为害怕被牵连其中,所以恶人先告状,企图以泼脏水的方式,混淆视听,以达到推卸责任的目的。

    张子凌眼含怒意地望着霍长老,他大哥、姐姐出事至今,竟然没有一个宗门坊市的管理人员到场,或者到场了,但被包庇醉仙楼的人给叫走了,由此不难猜出,宗门坊市内的管理人员绝对有问题,如无意外,他们肯定跟醉仙楼互相勾结、沆瀣一气。

    张子凌若是猜得不错,眼前这个跳梁小丑,绝对脱不了干系。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怒目而视,一点余地也不留,破口大骂道:“你这老家伙是不是在坊市待得时间太长了,吃拿卡要多了,吃傻了,吃笨了,连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也忘了,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宗法宗规吗?若是不知道,今日,就让我发发善心,帮你温故而知新吧!”他一边走向霍长老,一边语气不善地说着话:“我叫张子凌,乃是青木峰的亲传弟子,按照太玄宗的宗法宗规,就算我犯了天大的错误,也只有我的师门和戒律阁可管,你凭什么管到我的头上来。”

    霍长老闻言大怒,当即反驳道:“管你是谁,只要犯了法,就要受到惩罚,况且,众位执法长老在此,岂容你颠倒黑白,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他包庇了醉仙楼,与张子凌已势成水火,要是张子凌不死,就是他死。

    因而,他铁了心的要将张子凌入罪,好为他自己开脱。

    方奇冷眼旁观,坐山观虎斗。

    在他的想法中,他执掌刑法,稳坐钓鱼台,两人怎么斗,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权当看戏。

    张子凌熟悉宗法宗规,哪会被霍长老三言两语吓倒,他继续迈着脚步,走到霍长老的近前,一边鼓掌,一边鄙夷道:“你算哪根葱,当了几天宗门坊市的执事长老,还真以为太玄宗你说了算不成,我告诉你,像你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小人,除了能在外人面前抖抖威风外,狗屁不如。”他以极为怪异地表情,配合着他那刻薄到无以复加地语言,羞辱道:“论身份地位,我比你这个小小地坊市执事长老,高了几个等次不止,我在跟戒律阁的执法长老交谈,何时轮到你这个管理商事杂务的执事长老插嘴呢?不懂规矩、倚老卖老的老东西,活该被骂无路诉。”

    张子凌的话,虽然说得极为难听,但他并没有说错,坊市的管理者因为无需修为,所以皆出身自太玄宗内的最底层,潜能早就耗尽。

    因此,他们虽然来钱的途径多多,权力也大,但换谁都能上,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要是对上外人,还能借着太玄宗这张皮,抖两下威风,但对上太玄宗内的亲传弟子,特别是像张子凌这样的嫡系亲传,哪有半点威力可言。

    当然,花花轿子人人抬,在没有得罪张子凌之前,大家江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自然不会多事揭人短,但问题在于,他们包庇醉仙楼的行为,彻底地得罪了张子凌,让他恨得牙痒痒,岂会跟他们客气。

    这不,他一逮到机会,立即骂人骂短,将霍长老骂得狗血淋头。

    随着张子凌尖酸刻薄地话语落下,在场围观的人群,随即爆发出大笑声。

    他们有的掩面而笑(女修)。

    有的捧腹大笑。

    有的甚至于笑出了眼泪来。

    虽然他们的笑法各种各样,数不胜数,但他们皆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认为霍长老自不量力,贻笑大方。

    “真是笑死我也!这个执事长老怎么那么笨,张子凌都自报了师门,他怎么还不开窍呢?竟然异想天开,想以下欺上,这不是找骂吗?”罗美玲性格直爽,敢爱敢恨,才不管会不会得罪人呢?

    “你啊,是一颗心全在那位张师弟身上了,连那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破,那位执事长老哪是笨,他是骑虎难下,若是不把张师弟吓住了,有苦主在,他还怎么破财消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左姓女修旁观者清,看出了本质,当众说了出来,好给她那位犯了花痴念想的师妹解惑。

    “没错,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得不如此,若是让张子凌继续闹腾,他的那些龌龊事,不曝光才怪。”

    “原来如此,我就说吗?能当上宗门坊市的执事长老,怎么可能会有笨蛋,原来,是不得不笨。”罗美玲恍然大悟道。

    这几个女孩子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之人皆是修士,场面又早就静了回来,他们想听不见都难。

    “在修真界,唯有实力才是永恒的,一个是五行峰的嫡系传人,一个是执事阁旗下,宗门坊市的执事长老,天与地的差别,能吓唬住人才怪。”

    “就是,不自量力至此,我也是醉了。”

    “就不要幸灾乐祸了,人家也是没办法,谁叫他包庇了醉仙楼呢?站出来恐吓一番,有可能免于责罚,诗照吟,酒照喝,能不出来吗?”

    “有道理,本来以为是小事情,包庇了也没啥事,可谁成想,竟然惹火烧身,悲乎哀哉!”

    “哈哈……”

    “……”

    “……”

    好在众人皆惧怕站于一边虎视眈眈地戒律阁众人,聊了几句后,就不敢再出声了,要不然,场面不变回最初时的乱哄哄才怪。

    宗门坊市就在山门中,不设坊主,除了执事阁内三位挂着坊市常务长老职务的大人物外,十三位执事长老为最大,而霍长老自从升任宗门坊市的执事长老后,就凭借着资历,统领着其他的十二位执事长老,替宗门管理着整个宗门坊市的商事杂务,权力之大,虽非坊主,但也不遑多让。

    这三百年来,他早就被人奉承习惯了,何曾受过委屈。

    此时此刻,他不仅要承受张子凌尖酸刻薄地攻击,而且还要忍受周围的流言蜚语,早就到了爆发边缘。

    要不是残存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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