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口供

    虎嬷嬷审问二房的丫头婆子，并没有遇到多少障碍。别说打骂动刑了，她只不过是坐在那里说两句吓唬的话，她们就立刻怂了。

    那些丫头婆子原本听惯了nv主人何氏的日常言论，自己也被惯出了些傲气，只觉得自家男主人的米脂老家似乎处处穷酸，上不了台面。可再傲气，也改变不了她们已被nv主人何氏抛弃的事实。如今何氏闯下了大祸后逃离，主人的父母连她都可以处置，更别说她身边侍候的人了。她们不过是奴仆之身罢了，能够留在大宅里过冬，已是秦家人仁慈了。眼见着秦家人还有用得着她们的地方，她们怎会不拼命上赶着表现，好求得秦老先生夫f开恩，留她们下来听用呢？总好过被赶出大宅，自生自灭吧？

    不过，这些原本二等、三等的小丫头，以及粗使婆子们，对主人家的事了解得也不多，关于何氏是否与长房夫q俩结过仇，她们可说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何氏与关氏妯娌不和而已。倒是金环、银珮两个一等大丫环，因为是贴身侍候的人，还知道些许内情。

    银珮非常积极地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奴婢从未听说过二nn与大爷有何仇怨。平日里在家，二爷每每提起当初能到大同来，都是大爷相让，就感激不已。二nn为此s下还抱怨过，说她为了二爷升迁，花费了多少心思，可二爷还是只念大爷的恩情，一点儿都不知道恤她。不过二nn也就是抱怨二爷j句，并没有说过记恨大爷的话，倒是说过，二爷能摊上大爷这么个傻哥哥，也算是他的福气了。

    “二nnj时与大nn结怨，奴婢也不清楚，来米脂的路上，她并没有说过什么。倒是提过，如今家里花费一年比一年大，光靠着大同那点子产业已经不够了，二爷又不擅长经营。别人家总有法子往家里搂钱，偏二爷做事一板一眼的，总说那是有违军法之事，做不得。这话得罪了人不说，自家一点好处都没有。二nn说了j次，他都不肯听，反说二nn的不是。二nn盘算着，要寻个理由向老爷、太太多要些己，最好是田地、店铺，也好添个进项，反正绝不能两手空空地回去。因着大nn常年在太太跟前侍候，二nn怕她会为着长房的s利阻拦，还跟泰生嫂子与金环商量了，要弄个法子把大nn支开，才好去寻太太说话。

    “二nn在到家前就特地嘱咐了金环，叫她好生拉拢大nn身边的丫头，打探一下大nn的喜好，也好与大nnj好。这样才能在必要的时候，顺利将她支开，事后也好将人打发了。可不知怎的，到家后，大nn原也是十分热心和气的，二nn却好象忽然恼了似的。奴婢那时候与金环在忙着收拾屋子，只有泰生嫂子跟在二nn身边，因此不清楚当时的详情。只知道屋子收拾好后，二nn说要回屋歇息，在屋里骂了大nn与关家nv眷j句，说关家没有家教，教出的nv儿粗蛮无礼。那时候奴婢还纳闷，心想大nn并没有惹二nn生气，为什么二nn就发火了呢？自那以后，二nn就没说过要j好大nn的话了，见了面也是淡淡的。

    “奴婢以为二nn在大nn跟前受了气，跟泰生嫂子说，要想个法子与二nn出气，却被泰生嫂子拦了下来，告到二nn跟前……”说到这里，银珮就忍不住咬了咬唇，“奴婢原也是一p忠心，二nn却罚奴婢跪了一晚上，还扣了一个月的月钱。奴婢实在不知是哪里做错了！兴许……金环知道，也未可知。”

    虎嬷嬷沉y不语，瞥了一旁的张妈与胡嫂一眼，二人立刻知机地把银珮带了下去，不一会儿，又把金环给带了上来。

    金环去了县城j日，回来后整个人就瘦了两圈。她虽然不知道何家兄到底摊上了什么事，但经历过县令与主簿的审问，接着是榆林卫的王百户、陕西都指挥使司辖下的郑断事，还有一位不知身份但看起来高贵不凡的大人接连审讯，便是傻子都知道，何家兄的案子不小。虽然说这j位大人关注的都是何子煜找来的官军到底是什么人，可跟这些官军扯上了关系，何家兄又怎能逃脱过去？

    金环当然不可能是傻子，她能在秦家二房众多丫头里脱颖而出，成为何氏身边的一等大丫头，自然是个聪明人。她被吓坏了，哪怕审问过后，她被平安送回秦家，她还是吓破了胆。若主人家坏了事，她难道还能有好结果？相反，若是能够长长久久地被关在秦家大宅，也许反而是件好事。

    被送去县衙前，金环是一个人关在西厢原本何氏的卧室里的，倒也避免了与其他丫头婆子产生矛盾。但从县衙回来后，她与其他人一起被关进了中院的西垮院中，与银珮以及另外两个丫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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