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居安思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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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亲事就会差上一大截。

    老威远侯也是知道的,他又不傻,国都中,不少勋贵的族亲,在长辈过世分家出去自立门户后,小辈们议亲的对象立刻掉了好几个层次。

    家中若有长辈顶得起门户的还好,要是没有人扛起门户,那就只有落败的份。

    以他大哥的女儿来说,没分家出去,她就还是威远侯府的长房千金,是威远侯的大侄女儿,分出去自立门户后,就只能说是薛大老太爷的嫡女,不能再说是威远侯府的千金。

    虽然本质上,她还是威远侯的侄女儿,但到底没住在一起了,关系终究是差了一层。

    所以老威远侯就答应分家不分开住。

    外人看起来,他们仍然是威远侯一大家子。

    弟养兄长一家,似乎没啥毛病,养弟弟们一大家子,好像也理所当然,谁叫他是继承爵位的人呢!家里所有的人脉、产业,他一人独有!其他兄弟不过是分得些冷饭残羹。

    只是,在老威远侯过世之后,侄子养叔伯们一大家子?好像怎么都说不过去了吧?正如威远侯刚刚说的,他们又不是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

    与威远侯相比起来,叔伯家都是父母双全儿孙满堂的好命人,哪像他啊!亲娘,亲娘早死说不定都已经去投胎了,亲爹,亲爹才走,要不怎么轮到他当侯爷,继母?奉养继母倒是合情合理的。

    不过这个继母一直想除掉他,好让她亲儿子继承侯府,旁人不晓得,威远侯自己不清楚吗?

    被黎漱点醒之后的威远侯,去了一趟庄子,听了老果农一番照顾果树的理论后,脑子格外清楚和灵光,他在庄子时,查到庄头被大伯父一家收买,知道人家在算计他之后,便举一反三的反应过来,这些赖在家里不走的叔伯们,就是继母给他设的坑吧!

    想到自己之前如陷泥沼的生活,威远侯心说,要是再过上几年那样的生活,只怕他被这些人生生磨死了!这些人还能好吃好喝的赖活着。

    一旦自己死了,继母一个孝字压下来,妻子扛得住吗?她扛不住,就只能儿子去扛,儿子自小被他保护得很好,遇上这样包藏祸心的祖母,他懂得如何防范?知道如何反击?

    等他们一家全死绝了,这个家不就顺理成章的落入继母母子手里了?

    只是,到那个时候,继母可有方法摆脱这些如吸血蛭虫的亲人,给她的儿子一个干净没人拖累的侯府?

    她手里肯定有他们的把柄,威远侯一边和薛大老太爷周旋,一边和身边的侍从低语,让他们悄悄派人去搜太夫人和二老爷的屋子。

    薛大老太爷见他一边和自己扯皮,一边还有精力和人咬耳朵,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可刚刚威远侯丢了一个问题给大家,大伯父有儿有孙,又不缺人尽孝,为何要他这个隔房的侄子对他尽孝?

    再说了,他自问对大伯父仁至义尽,光这个月,大房各位爷儿们在外记的帐就高千两,全是公中支付,每季大房所有人都是六套全新的衣服加首饰,大房的人每月从公中领的月例,就近千两不说,还时不时有其他的帐要支出。

    例如他的大堂兄,大老太爷的长子这个月初买了一匹马,花费五千两,说是什么汗血宝马。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大老太爷更是气上心头,伸脚就是给儿子一脚,老子都没敢这么花钱啊!结果一扭头正想跟威远侯掰扯,就看到他和下人咬耳朵,这得多瞧不起自己,才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踢不到惹毛自己的侄子,踢自个儿儿子还是可以的。

    这一脚才踢完,大老太爷气喘吁吁,年纪大了,久没这么活动,可把他累得够呛。

    收回脚正想和侄子说什么,就听到威远侯凉凉的道,“不过很可惜,这汗血宝马是假的,那匹马不过是匹劣质马。”

    什么?

    被连踢两脚的大老爷不相信,张嘴就道,“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我那匹宝马可是从显亲王府的马场买来的,我找府里的马夫去看过,确定那就是……”

    “那是人串通好哄你的,五千两,买一匹汗血宝马?真的不止这个价,假的嘛!大概五十两就能买到一匹一样的马。”威远侯冷冷的斜睨他一眼,“再说了人显亲王家大业大,既然养了这样的好马,又怎会让它被卖?”

    薛大老太爷听了威远侯的话,气得又狠狠踹了儿子好几脚,他年纪大了腿脚不便,也没什么力,踢那么几脚,按说不会伤得太重,可是那是正常情况下,他本就在气头上,被这么撩拨了几下,怒火中烧的情况下,出脚就没个分寸。

    第一脚还有些分寸,踢的是小腿肚子,第二脚火气上来了,他儿子也栽倒在地,于是踢到的是肚子,后面几脚没头没脑的踢将上去,踢到那里算那里。

    等薛大老太爷停脚,薛大老爷已经奄奄一息,幸好刚刚请来的大夫还没走,这一看不得了了,薛大老爷被亲爹踢得有点惨,除了右眼中招,肋骨被踢裂了,最重的是心口被踢了两三脚。

    薛大老爷纨绔一辈子,吃喝玩乐无一不精,身材肥胖的他本就有心绞痛的毛病,只是状况轻微,他也不当回事,只当是胖才引起的心悸,没想到被他爹这么一踹一踢给踢到心疾发作。

    这下子薛大老太爷也顾不得找威远侯麻烦了!着急上火的要大夫救他儿子。

    大夫说了,这里离他医馆不远,还是送到医馆治疗方便,威远侯派人驾车出来,把薛大老爷送上马车,由大夫看着前往医馆。

    威远侯团团朝围观群众拱了拱手,谢过大家,众人见状也回了一礼,事实上大家根本不知道威远侯拱手谢大家什么,只知道接下来威远侯上了马,在侍卫簇拥下,跟着大夫去了医馆,看他大堂兄去了。

    至于薛大老太爷他们还得等马车来,只不过他们都找威远侯麻烦,形同撕破脸了,侯府自不会派马车给他们用。

    二老爷只得派人去雇车,然后才匆匆赶往医馆。

    威远侯府前的一场闹剧就这样,在父伤子的情况下,匆匆结东,围观群众一脸意犹未尽的流连不去,薛家其他几房悄悄散去,他们赶着回去商量对策。

    薛大老太爷接下来应该是无心再和侄子威远侯扯皮了,毕竟儿子还命在旦夕啊!

    喔,对,还有老太太呢!还昏迷当中。

    其他几房见势不妙,纷纷在商量着退路。

    只有威远侯太夫人满脸兴奋的几乎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欢快,“没想到这小免崽子这么厉害,竟然能把他大伯父气到这种地步,瞧,亲自把儿子踢到命危啊!”这本事也没谁了!

    心腹嬷嬷心说,接下来该愁的,不是其他几房,而是太夫人母子了!等侯爷把这些人清出去之后,接下来就该轮到太夫人母子了吧?太夫人还在这儿幸灾乐祸,不该居安思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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