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上 我在下 完结_分节阅读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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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善,不愿认真与两个nv孩子计较,你们也不要将他的忍让当筹,随便在他脸上踩!”

    秋水嘴唇微微动了下,还想再为胡青抱不平,可是看见叶昭眼中冒出的厉se,赶紧将满肚子的话统统吞了回去。

    叶昭低下头,用最严肃的语气,最缓慢的速度,告诫她们:“我叶昭从不打无意义之战,不攻无用之城,既然是挑了他,就是他有让我非要不可的地方。至于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好不好,合不合适,我心里有数,还用不着你们来做决定。”

    秋华秋水站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出。

    叶昭总结:“今日之事,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巡城御史官虽小,手下还是有个百十号人。

    负责文书工作的老杨头听闻要有新御史上任,战战栗栗地花了一个通宵将过去所有资料都弄整齐,待听见新御史是南平郡王,他呆滞了半个时辰,然后花了十个晚上,加班加点将部分资料整理重抄了一份,熬得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夏玉瑾带着满腹怨气来到巡察院,立刻点齐手下认人,发现里面大半是以前在街上相识的,熟悉起来毫不费力。待老杨头送上文书时,他收下记述城察布防的文书,然后将喜欢闹事的流氓地头蛇黑名单与案件文书搁开,大大咧咧地摆摆手道:“不用看了,这些小混蛋,哪个我不认识?”

    老杨头忽然有想哭的冲动。

    早知如此,他何须花那么多时间将南平郡王的名字在文书上抹除?

    夏玉瑾新官上任先逛街,让手下官差带着他去熟悉工作。

    他在这边骑了匹温顺的马,大摇大摆地走着,上京的流氓混混们在那边轰动了,纷纷三五结群,呼朋引伴地跑出来看热闹,坐在茶寮酒馆,喝酒的喝酒,喝茶的喝茶,磕瓜子的磕瓜子,对着穿崭新官f的夏玉瑾指指点点,想到他以前的所作所为,直说是“耗子看粮仓——监守自盗”

    夏玉瑾随手点出里面j个笑得最厉害的,吩咐官差道:“穿蓝se衣f的家伙昨天在醉云楼吃了霸王餐,下巴有颗痣的死胖子五天前参与了殴打事件,瘦得像猴子的那个家伙涉嫌诈骗,统统带回去给本王问话。”

    纨绔混混们,多多少少都做过j件亏心事,见夏玉瑾要恼羞成怒,翻脸不认人,赶紧闭嘴,就是憋笑憋得肚子痛。

    夏玉瑾见大家老实后,在街上随便逛了圈,并告诫相熟的家伙,让他们以后要做坏事就做g净点,别给他没脸,也别闹到明面上来。那些家伙个个点头哈腰笑着说晓得,做事绝不给郡王添麻烦。

    路过杏花楼的时候,正值响午,闻到酒r飘香,腹中饥肠辘辘。

    夏玉瑾爬下马,丢给侍候的小二,带着随身的二十来个官差与小吏们进去用餐,他本就生就讨好面容,又有随和x子,其他人又存了拍须溜马之心,三杯两盏下来,便亲亲热热地混成一团,仿佛认识了十j年的好友。

    喝着喝着,夏玉瑾眼尖,见个青se身影徐徐从走来,要一壶酒,两个小菜,自顾自坐去角落临街的窗口,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他j代手下一声,匆匆走去,拍着来人肩膀,笑道:“胡青兄弟?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为何兄弟请喝酒都不见你出现?”

    胡青听见声音,默默看看这手中酒杯,暗地里吸了口气,待抬头时,狭长的双眼里含着的鄙夷已被温柔的笑意掩下,他叹了口气:“将军布置下来大批任务,忙得连睡觉都合不上眼。”

    “那个凶婆娘真会使唤人。看你脸se憔悴得,嗤嗤……”夏玉瑾对这位被他媳f压迫的家伙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便拉来老板,让他上两壶最好的花雕酒和半斤卤猪耳,坐下劝道,“以胡兄弟之才,参加春闱,中个举人进士不成问题,何苦做个小小参谋,未免太委屈了。”

    胡青淡淡道:“还好吧。”

    夏玉瑾问:“你是怎么认识我媳f的?”

    胡青想了想道:“家父是叶家的西席,我与将军自y相识。”

    夏玉瑾笑道:“哈,她说自己小时候不是一般的凶。”

    胡青点头:“何止是凶,简直是个混蛋。从小就穿男装,蛮横霸道,招摇过市,见不顺眼人的就随意欺凌,什么坏事都有她一腿。叶老将军对她的行径恨得要死,三天两头动手打架,半个月吼一次要逐她出家门。”

    夏玉瑾好奇问:“漠北人都不知道她是nv人?”

    胡青白了他一眼:“你觉得家里有个霸道儿子,还是有个霸道nv儿名声好?”

    都是丢脸,自然要选少得丢。

    叶家抵不住叶昭的混账,又没脸承认她是nv儿,只好对家里人下了封口令。

    叶昭身材高挑,武功高强,说话做事都比男人更狠辣,说她是nv儿,好比指着只老虎y说是绵羊,根本没人相信。

    久而久之,漠北人都以为叶家有三个儿子。

    夏玉瑾想明白其间关键,问:“你既讨厌她,何苦要跟着她做事?”

    “讨厌?或许吧。”胡青的思绪有些恍惚,他不自觉又想起六年前的晚上,再次陷入那场永远也不能醒来的噩梦。

    熊熊烈火环绕在身边,腥臭的气息在鼻间漂浮。

    漠北的雍关城破,叶家是首当其冲的屠杀目标,夫人妾室、丫鬟侍nv、下人仆役无一幸免。房屋的冲天火光中,他被父亲藏在柴房的杂物筐内,上面铺了厚厚一层烂c,叮嘱他“好好活着”。他眼睁睁看着父亲尚未冲出大门,就被蛮金兵随手一刀砍下头颅,还当球踢着玩,笑着闹着,比较谁得球最圆,踢得最远。

    鲜血顺着青石地面,徐徐流淌着,侵入柳条筐,浸s了他的衣角,尚有暖暖的温度。

    父亲的身躯静静躺着,苍老弯曲的脊背已永远睡下。

    他再也不会在夜里用难听的声音,念四书五经c眠他入睡了。

    耳边充斥着野兽的欢声笑语,nv人被□发出的竭斯底里尖叫,男人愤怒的咆哮,那个疯狂大骂“c你妈”的声音,是素来懦弱的小马吧?那个哭泣求饶的声音,是在自己受伤时,好心送y给他的红袖姐姐吧?厨房刘大婶八岁的儿子小ao在空中飞过,落在地上滚了两下,被利刃贯穿,再也不动了,他再不用偷偷找自己学识字,做秀才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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