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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他一直就这么看着,我开始判断,他目光的焦点是不是我。但是我发现他真的是在看着我的时候,我觉得十分奇怪。我道:“我身上出什么问题了,我身后有一个怪物吗?”我问了j次,他都毫无反应,我想这人平时就不是特别正常,现在这个情况,我一定无法理解也无须理解。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我要了一根烟。

    我递给他,以为他又要像以前一样直接嚼了。没想到他放到火中点燃了,接着真的chou了起来。

    “丫竟然真会chou烟。”我心里暗骇。

    在火光映照下,他忽然说道:“你准备跟到什么时候?”

    我不禁一愣,道:“和你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道:“你继续跟着我的话,我明天会把你打晕。”

    我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不由得一下就不知所错,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g什么?你可不要乱来。”

    他道:“你不会有事的。”

    我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道:“我不会让你把我打晕的。”

    他淡淡地道:“那你现在就可以逃跑,或者从现在开始,和我保持相当远的距离。”

    我道:“要多远?”

    闷油瓶道:“只要你离我没超过一百米,我都能用石头打中你。我会把你背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你醒来,你已经找不到我了。”

    在那一霎,我呆了一下,我忽然意识到,虽然这样的对话很好玩,但是其中蕴含的意思,十分明确。

    他不希望我在继续送下去了,他显然不相信我说的到了那条线就会放弃的想法,他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他觉得,现在已经是分别的时候了。

    我道:“你就不能再认真地考虑一下吗?现在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意义这种东西,有意义吗?”闷油瓶对于“意义”这个词语,少有地显出了些许在意,他看着熊熊燃烧的篝火,道,“意义这个词语,本身就没有意义。”

    我看着他又三分钟之久,再没有说什么,然后转身走进了帐篷之中。

    我放弃了,我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上去chou他j个嘴巴,我觉得他立即翻身起来夹爆我的头的概率不大。但很可能我是打不着他的,他的速度太快了。如果是骂他的话,就好像是骂一块石头一样,毫无快感可言。该说的道理我都说了,我知道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没用了。

    反正也只有一天的路程了,与其到了那条我自己定下的线的时候,我继续纠结无助,直至崩溃,最后被他打晕,不如就在这里放弃吧,我还可以在这里待着,目送他消失在雪原里。

    此时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天一亮,我就回去。我会在这里做上一个记号,以后每年到这里拜一拜,扫扫墓。我躺进睡袋里,心中各种郁闷,无法入睡。躺了十j分钟,闷油瓶也走了进来,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会儿,他才道:“再见。”

    我道:“朋友一场,明天再走吧,我不会再跟着你了。”他点点头拿出守夜的装备就离开了帐篷。我心中满是绝望。

    你一个很好的朋友,执意寻死,你看着他,但是阻止不了他,你和他之间隔着一层用任何工具都无法打穿东西。你能用任何方式去触碰到这个东西,但是你却找不到可以将它攻破的缺口。

    我决定了之后很难过,但是又觉得,我是不是应该了理解,理解闷油瓶那句话:“意义”这个词语,本身就没有意义。

    我转过脸去,心里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不去理睬外面的人,自顾自闭目养神。

    我在不知不觉中睡去。然后,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了。那种声音在睡梦中听起来好像是一群奇怪的人在唱

    歌。那歌声悠悠扬扬的,人数似乎特别多,在这种地方听到,感觉十分奇怪。

    我醒过来之后,睁开眼睛便意识到,那是风的声音。

    我的帐篷正在左右摇晃着,里面用来照明的风灯好像随时会掉下来,光线一会儿亮一会儿暗。我起身走出去,发现四周起了大风,狂风卷着雪屑,正往山谷里灌来。闷油瓶并不在四周,他的行李也不见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我摸摸头,想看看他是不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已经打晕过我了。头上没事,看来他看我睡着了,连打晕我都免了。

    我又看了看天,知道要糟糕了。这天气,如果再犹豫下去,肯定要倒大霉,长白山的第一场大雪,今天肯定就要来了。

    如果再往山中走,基本是九死一生。我看到闷油瓶连一点食物都没有带走,心中感慨万千,知道一切已经成为定局了。

    风越来越大,帐篷j乎要被刮得飞起来。我看了看时间,往回走个三天,就能有补给的地方。而我走得越早,被暴风雪追上的机会就越小,于是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一切。等我把一切都装好,就看到四周雪坡上的积雪被刮得一丝一丝地在半空中飘舞,一切似乎随时会崩溃。

    在这之前,我觉得刚油瓶还是有生还的机会的,甚至是我回到旅游区之后,如果我告诉他们这山中有一个人失踪了,他们也许还会强遣人进山搜索,人多说不定还可以把闷油瓶绑出来。但是现在这个天气情况,我怕就算是派一个团、一个师的人进去搜索,闷油瓶都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好就好在,他没有什么亲人,没有什么牵挂。

    中国有一句老话:吃了秤砣铁了心。闷油瓶决定了的事情,是没人能改变的。我走到这里,也算是尽了人事了。我压了压心中的各种悲伤,便开始往回走去。

    风越来越大,我才走了j步,忽然,前面的雪坡上的积雪大p大p地滑下来,我的路开始越来越难走。

    走出了j百米,我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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