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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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些自己没能猜到的隐情么?魔尊朝她沉沉注视,对眼前的一切虽然充满好奇与意外,这股强势的力量虽然越涨越大,可是真力四散,不过是不受控制的四下游走而已。这样的程度,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由得她这样下去,她自身却可能因为承受不了强大的真气而受到损伤。魔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朝她伸手出去,要将她控制住再做道理。他的手堪堪伸出才碰到她肩膀,斜刺里却已有剑光呼啸而来,他随意伸手挥格,冲过来的那人便连人带剑向后跌了出去,远远的落在草地那一头,身子一落地,这人却又再度冲上。

    魔尊皱眉道:“你小子想死么?”

    那人气喘吁吁,却毫不退让,继续上前道:“求魔尊放过小姐。”

    魔尊斜眼将他上下打量,冷哼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放过她了,这里情形分明,是她不放过我好不好?”

    郑七天努力按捺住慌乱的气息,朝卓越越看去。今日他赶到受攻击的小镇,处理一切的同时,却又时刻觉着不安,这才会连夜赶回。并且也很快就感觉到了这里有不寻常的气息,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魔尊向她伸手,他自然奋不顾身的就上前阻拦。这时听了魔尊的话,他这才冷静一些,朝卓越越注视的同时,却又大吃了一惊。

    在卓越越的身边,那个像旋涡般地风势已经渐渐收缩,势头却丝毫不减,夹杂着许多枯叶好像要将她像茧一样的包裹起来,而身在其中的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恐慌,正不自所措的四下张望,看到郑七天,她像是在开口呼唤,可外面的郑七天却只见到她张口,而听不到声音。

    眼前的情形是自己无力阻拦的,可是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卓越越便会被这力量吞噬,郑七天焦急地朝魔尊求情道:“魔尊大人,你救救她吧。”

    魔尊瞟他一眼,“我也不想她就这么死了,可是却又舍不得自己的手臂……”

    郑七天一愣“什么?”

    魔尊脸色阴沉“要从这风势里拉她出来,先要承受她失控的真力才行,没有东西诋消力道,怎么救的出来?刚才我本来是想救她,却让你小子拦了,这下可好,现在要救她没那么容易了。本魔尊更不想为了这么个丫头片子折损了自己的身子。”

    郑七天毫不犹豫,道:“用我的手臂吧,在下冲进风阵中引开风势,魔尊再救她出来,”说罢上前一步,就要动手。

    却不料魔尊忽然哈哈大笑,道:“你倒还真是忠于职守,不过,我倒有些好奇呢,你究竟是完全听任你们老爷子的安排呢还是对这小主人真正有了爱护之心?可惜呀,你这位小主人如今知晓了真相,来日恐怕会与老爷子势不两立,到那时候,你要帮哪个?”

    郑七天目不转睛地瞪着他,愣了片刻,才吐气一般地道:“你……都告诉她了?”

    魔尊朝他翻翻白眼“这是当然,你宁愿看着她自找苦吃也不说,到底是依你家老爷子的吩咐,还是不忍心看这孩子受苦?啧啧啧,要不得呀,小七,本尊也算是看你成长的了,你的修为太浅了,随随便便就心软可不是好事。”

    郑七天沉沉看他,将目光转向风势中的卓越越,道:“请魔尊先救她吧,在下准备好了。”正要纵身上前时,却听低喝道:“小子退下。”他赫然停步,回头便见魔尊已经拨剑在手,朝卓越越当头劈落。

    郑七天惊叫声中,只见那剑尖一缕红光破空而出,与风势相触的一刹那,一股红色真气与风中白色的真气相撞缠绕笔直冲向云天,四周的风势顿时都朝着这两股力量飞旋而来,巨大的风声呼啸而起,竟有地动山摇的势头。

    在一边观望的郑七天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这股红色真元是魔尊的力量,卓越越身边冒出的白色真气本应在和他相触的刹那化为无形才是,可是这红白竟然能相缠着相互抵御,这么说来,难道卓越越身上的力量竟然有能与他相当的强度么?

    魔尊虽然表面上没有流露出什么让后辈小子取笑的紧张神情,依旧是懒洋洋地微笑脸孔,可心里却着实不敢掉以轻心。虽然知道两股力量之所以能够交缠,完全是因为淬血牙与淬孤指天生的共性所致,就如他与师兄,想对打时只能用法术不能用武器,因为这两把剑一旦相遇,便会互相牵引,可是能够以这样的力道与自己纠缠,却仍让他始料不及,毕竟此时这把剑,并不是在能与自己抗衡的师兄手上呀。

    他沉声定气,朝空中一扬手,所有的风势跟随着那股红白交绕的真元刹时间冲入云宵之中,化为乌有。只留下漫天的落叶尚在不停飘荡。

    魔尊朝天空出了会神,转头看郑七天怀中已经昏迷的卓越越看了一眼,道:“你要小心守着她,还有,更要小心的,是别被她的力量吞噬了。”说罢身形一晃,已经没了身影。郑七天朝空中一抹渐行渐远的红云注片刻,抱着卓越越往回走去。

    卷二 [055] 艰难的选择

    卓越越只觉全身如坠冰窟。至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避无可避。

    听到的,是真的么,自己只是某人的武器?这身体竟然并不属于自己?

    那,那些回忆呢?

    七岁时,爸爸妈妈一边一个牵着她的小手上学去。每天放学,校门外一定会有张开双臂迎接她的爸爸。晚饭后一家三口经常在小镇的河坝上散步,爸爸变魔术似的,把手往空中一伸,就会有蜻蜓停在上面……

    初一,他们开始争吵,家里的碗碟经常要换,妈妈看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隐忍,爸爸则时常不回家。子杰在校园的角落里找到她,伸手轻轻搂着哭泣的她,声音像是催眠“不要怕,越越,有我呢。”

    高二的那个下午,等待她放学回家的,是爸爸冷淡的语调“你妈妈走了,为了不影响你读书,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再后来,他告诉自己他要再婚,那个一直讨好的说着笑话又自己独个笑起来的女人,怎么可能代替妈妈。她离家出走,在子杰家的楼下徘徊,看到他楼着一个女人回来,向对方介绍自己“这是我同学”……

    ……

    所有的一切,随着时间过去,心里的痛楚慢慢淡化,可是记忆却没有消亡,清楚发生过的,至今她依然记得的,难道都不算数了吗?

    她控制不住全身颤抖,伸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却还是抖的厉害,牙齿也在咯咯做响,这股灭顶寒气,冻至泪水都来不及涌到眼眶,便在胸膛中冻成冰块,一块块堆砌起来,哽在血管、心房直至咽喉,快要窒息般的张大嘴巴,那无形的重压却丝毫没有减缓,任是她怎样挣扎伸手,只是凭空挥舞,什么也触不到……

    身在如此恐惧的迷雾之中,卓越越却能依稀觉得,自己仍然在寻找什么,这个念头在这片看不到边际的浓雾中总是百转千折缭绕不散……

    直到一个声音破空而来,轻轻地,打入心匪“小丫头……醒醒……”

    是他,卓越越仅存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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