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5 魏忠贤把话说的很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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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的征收方式是折银而不是本色。

    如果仅仅以三饷加派而对全国各府州的赋税进行排名,没什么意义。

    苏松重赋,这是明人皆知的事实。

    苏松两府在三饷加派之前,其亩均税率012,单位:两/亩。

    这就已高于全国平均水平一大截。

    此外,明朝财政税收输送方向,可分两块:起运和存留。

    其中起运的主要分送到户部的和内库的。

    换而言之,明代有权征收赋税的并不只有户部一个衙门,兵部、工部都有自己的收入。

    而且银两,仅仅是送到户部的。

    也就是说,并不包括送到内库、其他仓库机构及地方存留的税收。

    以苏州府为例。

    万历六年,苏州府赋税总额假设全部折银的话接近90万两。

    这些赋税大致可分以下六种:田赋、上供物料、钞关税、盐税、商税、徭役折银。

    其中田赋又主要分夏税秋粮,而大明万历朝全国平均夏税秋粮起运比例是572%。

    但万历六年,苏州府起运夏税小麦就有40626石,经侯官响统计,其中约有3713%的部分已折银),存留麦13038石。

    起运秋粮米1850607石,经侯官响统计,其中约有3818%的部分已折银,存留米188287石。

    起运的除了实物税收外,便是折银后的夏税,含小麦、农桑丝折绢、税丝折绢等,和秋粮,含米、马草、户口盐钞银等。

    万历六年,苏州府起运折银夏税是两,起运折银秋粮是两。

    以上这些起运的实物税收,也远远超出了572%的比例。

    至于这些起运粮食目的地,那就多样了,南京北京都有机构负责接收,因此这些粮食很大程度上是不经手户部太仓库的。

    太仓库的主要功能是存白银而非粮食。

    倪元璐的奏疏中,崇祯十六年苏州府上缴到太仓库的额银是565518两。

    这个税收,自然也是不包括原本苏州府所缴纳的本色的。

    而且崇祯十六年苏州府的额征银和万历六年相比,增加了一倍还多。

    崇祯三年松江府的赋役构成本色米麦赋,约33万石。

    明代存在着一种说法,叫“南粮北役”,意思是南方赋役中粮食负担更重,北方则是徭役负担更重。

    但是韦宝认为松江府的“役”比“粮”更重。

    崇祯十六年,倪元璐额定下的松江上缴到户部的赋税额银是232883两,相当于崇祯三年松江府一年折银的田赋。

    由此可见,难道松江府的赋税是不少的。

    只有不懂明代财政的才会把明末太仓库,新饷库,又或者是兵饷左右司的银额当成各地的赋税,典型压根就不知道明代是咋搞税收的。

    三饷那有没有收足呢?几乎是永远也不可能的。

    因为就算没有三饷,江南赋税也未必收得足。

    江南逋赋是自15世纪以来,就是一个长时间困扰明廷的财政问题。

    江南第一次出现逋赋高峰是在永乐宣德年间,事实上早在洪武年间苏州府就有逋赋趋势了。

    苏州府从永乐二十年到洪熙元年之间,欠粮392万石。

    宣德四年,苏州府又欠了700万余石。

    自15世纪起,明廷蠲免江南赋役的记载就太多了。

    崇祯十六年,南直隶部分府县,淮安府、徐州、庐州府、凤阳府,蠲免原因然后明廷考虑到黎庶的艰辛,给部分地区进行了所谓的“蠲免”。

    其实被蠲免的地区,基本上是大明失去的底盘,比如河南、陕西、湖广江北等地。

    一个例子就是河南省以黄河为界,以南的州府全部蠲免,而以北的彰德、卫辉二府一分不少。

    神奇的是,富甲天下的南直隶再次获得了41万多的蠲免,约相当于其定额的七分之一。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北方困难,我这里也困难;别的地方少拿钱了,也别指望我多拿钱。

    淮安府、徐州:清兵南略。淮安府的沭阳、赣榆,徐州的丰县,都遭遇了兵燹之祸。

    崇祯十五年,张献忠三攻庐州府,陷之。

    崇祯十五年期间,张献忠及革左五营的主要活动区域就在安徽。

    江南士人和户部有一层特殊的规定,那就是在明代有条祖训,就是“江南人不得任官户部”。

    这里的江南,不仅仅包括应天、镇江、常州、苏州、松江、湖州、嘉兴、杭州八府,甚至还涵盖了江西、浙江两省。

    事实上,这条祖训在明代得到了很好的贯彻,整个明代,江南籍户部尚书一个手都数的过来。

    然而,话虽如此说,但是户部衙门内那些办事小吏却大多出身江南。

    倪元璐,浙江绍兴人,正好是广义上的江南人士。

    江南人不得任官户部的禁令,一开始只局限在苏松两府,后来扩展到江西、浙江两省。

    换而言之,洪武二十六年后,出身江南而又任官户部尚书的,只有一个半人,一个人是倪元璐,半个是周忱。

    周忱之所以是半个,是因为他的“户部尚书”是虚衔,并不实际管户部事。

    大明在崇祯时代的事情,韦宝自然不能按照历史本身说,只能用预想的口吻,随便的,简单的提一提。

    朱由校却很感兴趣。

    朱由校到底是聪明人,对现在的局势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之后,对韦宝的预测,是很容易明白的。

    因为朱由校爱动脑,这一类预判性的事务,需要演算的事务,所以会感兴趣。

    等到傍晚,皇帝再留韦宝一起用了晚膳,才放韦宝出宫。

    “魏公公,你觉得韦爱卿提出的开放几处通商口岸,和收拢大明水师的建议不好吗?”朱由校问道。

    魏忠贤知道皇帝一定会问,已经想好了怎么回答,“不是不好,也谈不上好,就像陛下之前说的,谁都无法保证咱们会比之前的列祖列宗做的更好,有风险,但可以一试。可是,谁来试一试呢?放眼整个朝廷,有这种能力的都有谁。”

    朱由校想都不用想便道:“韦爱卿就很合适啊,朕非常喜欢韦爱卿,韦爱卿也确实很有才干。在京城做的很好,替朝廷裁撤了许多冗官冗员,弄了很多银子。北直隶,山东,都管的很好。这才去辽东,辽东多少年都打不赢老奴努尔哈赤了,韦爱卿才去就把个死老奴打趴下了,这还不算,还打的一支十多万人的蒙古部族直接整个部族来归顺。这是盛世景象啊,在太祖爷和成祖爷手里都难得看见的景象。对了,这事,你赶紧办一下,明日发圣旨,全大明的颂扬韦爱卿这项功德。”

    “陛下,老奴就知道陛下会说让韦爵爷去办,陛下不觉得韦爵爷升迁的太快,权势太大了吗?他年初才刚刚金榜题名,只是新科探花郎而已,年尾,已经贵为爵爷,坐拥辽东军权,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兵权,整个登莱水师大营,再加上韦爵爷的老丈人是英国公,英国公世代掌管京营,两者加起来,他们一家就管了大明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兵马了,兵权是最精锐的兵马。再加上韦爵爷这么有才干,难道不需要提防吗?银子的问题,老奴相信韦爵爷很容易解决,可能就在举手之间,就能解决。可这之后呢?大明的军权被韦爵爷掌控了一小半,赋税被韦爵爷掌控了一小半,天下是陛下当家,还是他韦爵爷当家?”魏忠贤故意将话说的很重!

    朱由校和客巴巴同时一惊,包括王体乾,李永贞等大太监,和李元忠,这个天地会打入到了天启皇帝朱由校身边的太监。

    大家都很吃惊,都大概猜到了魏忠贤会这么说,因为众人都是人精,能在皇宫混下去的,不是人精,都得变成鬼。

    但是大家都没有想到魏忠贤会把话说的这么重,这显然是要与韦宝撕破脸,正面干仗的节奏吧?

    其实魏忠贤也有点奇怪自己会把话说的这么重干什么?

    魏忠贤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把话说重了,潜意识当中,已经意识到了韦宝的威胁,魏忠贤对于皇帝,还算是忠诚的。

    要不然,韦宝再如何变强大,要说威胁到他的地位,不如说能直接威胁皇帝的地位。

    朱由校闻言陷入了沉默,魏忠贤的话,恰到好处的说到了天启皇帝朱由校的心里。

    再怎么不问世事,大是大非还是有的,这一点,的确需要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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