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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流月全身酸痛地躺在又冷又硬的木板无法成矛她忍不住拿出母亲的遗物,无限思念地抚摸着,一个不小心碰到手上的水泡,疼得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才进唐府两天,可是这两天却让她觉得度日如年。

    以前在母亲的保护下,除了简单家务,她没有做过太繁重的粗活,可是在唐府里,从早到晚有着做不完的工作,这让她感到身体几乎吃不消外,也使她觉得孤立无援、特别容易感伤。

    每到夜深人静的休息时刻,虽然身体十分疲惫,但在心灵惶惶无依的折磨下,她几乎一夜无矛看着母亲留下的锦缎荷包,赌物思人。

    她忍着身上的痛楚慢慢地起身,将手中的荷包贴放在心口,仿佛这么做就可以感受到母亲的疼爱。一想到此,眼中的泪珠终于忍不住地滑下来,可是她不敢哭出声,就怕会吵醒其他人。

    在无声的啜泣中,她又想起唐之毅,想起自己竟那么傻地对他有着过多不该有的期待和感觉,只觉一阵心酸,眼中的泪水不断地溢出来。

    仿佛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仿佛想忘了他,她拿出荷包中的翡翠簪子,看着簪子在黑暗中发出令人惊叹的淡绿光芒。

    娘临终前究竟要告诉她什么?这是慕容流月每次看着这支簪子都会想到的问题,可她知道这个问题这辈子大概是解答无望了。

    她紧紧握着光滑冰凉的翡翠簪子,皱眉看着窗外阒黑的夜色。

    现在的她好怕天亮,因为那代表一天磨难的开始,可是她又好想快点天亮,因为这代表着唐之毅可能会回来,她也有机会看到他,她是那么的想他……

    意识到这一点,慕容流月才刚停止的泪水又悄悄地涌现眼眶,她缓缓倒回床榻上,蜷缩着身躯,哭得泪湿枕畔,却浑然不觉一双不怀好意的恶毒眼睛,在黑暗中紧盯着她。

    “月儿,何总管叫你呢。”

    一声隐含着幸灾乐祸的呼唤,让慕容流月从成堆的待洗衣物中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对她充满敌意的春花。

    “春花姊姊,何总管叫我什么事呀?我衣服还没洗完呢。”她抹抹额上的汗水问道,心想大概是何总管又要派她去做别的事,那眼前这堆衣服她岂不是又要洗到三更半夜了?

    春花耸耸肩,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芒,“这我哪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她顿了顿,又语带恐吓地说:“还不快点,去慢了,只怕你会更惨。”

    慕容流月内心起了一种不祥之感,她擦擦湿漉洒的双手后,惶惶不安地跟在春花身后,不一会儿,便来到偏厅,只见何总管双手背在身后,正在踱着步。

    何总管一见到她,皱眉道:“月儿,刚刚有人告密说你偷了一支珍贵的翡翠簪子,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先前春花跟他说这件事时,他并不怎么相信,因为这样一个温柔婉约、谈吐不俗的姑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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