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虚心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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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七章

    虚心求教

    范仲淹赴任杭州的消息早已经如汹涌泉水一般,溢满了杭州城每个角落,城中百姓闻言,知道范相公的仁厚声音,纷纷欢欣鼓舞,文人士子,深知范公喜欢提携后学末进,早已摩拳擦掌帮好准备,而地主豪绅们,心情却非常复杂,当今声望最高的名士前来,若是能与之见个面,说上几句话,那也是难得的荣耀之事,问题在于,这个大名士的政治主张却触及了他们的利益,将其视之为敌人一点也不为过,如今他要主政杭州,怎么能心生欢喜。

    消息灵通的沈家自然也清楚这个消息,沈辽自然不是专门前来求证的,况且要求证的话,直接到州衙打探就好,没有必要亲自前来,就算嘴上说不给大哥沈遘的面子,但是沈辽还是把话听到心里去,况且看楚质也顺眼,张李两村的事情他也有耳闻,清楚事情的复杂性,有些担心楚质处理不妥,引发更大的纷乱,所以知道楚质回城,考虑片刻,还是决定前来探下情况,适当提醒一下楚质。

    “睿达兄,吏部公文已下,岂能有假。”楚质微笑说道。

    “如此甚妙。”沈辽说道,清冷的面容缩放出一缕笑意,说话之间,楚质已经将人请到衙堂内的会客厅里,其实楚质也隐约察觉沈辽并不是只为范仲淹的事情而来,命人奉上清茶之后,随之笑吟吟的看着沈辽沉默不语。

    轻抿了口茶水,沈辽随意似的问道:“昨日,大人似乎不在衙中。”

    楚质也没有笨到询问你怎么知道之类的废话,直接笑着说道:“安溪那边发生了些事情,我前去看下情况。”

    “张、李二族又闹腾起来了吧。”沈辽淡淡说道。

    看来张李两村有矛盾的事.情在钱塘境内似乎不是什么新鲜事,楚质心中寻思,也没有承认,当然也没有否认,只是含笑不语。

    “这回又是为何琐事争端起来。”沈.辽问道,偏头微微思思索,记得当初自己经手两村纷争的案子,好像是跨过两村溪流的那条独木桥的问题,最后将桥给拆了才算是勉强的解决了纠纷。

    “这回可不是琐事了。”楚质轻轻.叹了起来,如果旱情严重,恐怕不仅是张李两村开始争夺水源而已,其他乡镇村庄肯定免费不了恐慌惊乱,眼看秋收将至,却没有足够的河水灌溉,怕是颗粒无收的情形。

    “那也只能怪自己愚蠢,被人算计了也浑然不知。”沈.辽轻哼道。

    知道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楚质有些迷惑不解,轻.声问道:“睿达兄所言,却不知是何意思?”

    沉默了下,沈辽淡漠问道:“李…县尉的伤势如何?”

    “卧床不起,病情看似乎起来蛮重的。”楚质轻微笑.道,十分自然的将沈辽所说的伤势巧妙改成病情。

    悄无声息的在.鼻腔深处哼了声,犹豫了下,虽然不喜悦在背后论人是非,但是沈辽还是提醒了句:“李…县尉这人,你…没事少与他接触。”

    这话似乎别有用意啊,楚质仔细品味,却听沈辽说道:“听说张元善已经拜访过你,这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几个乡野村夫发生口角,动手之时不慎伤着过往路人。”楚质轻描淡写说道:“生事者按律各杖五下,罚万钱赔偿路人损失。”

    惊讶异常,沈辽忍不住开口道:“那袭官之罪呢?”

    “什么袭官之罪。”楚质反问道,眼睛掠过一缕笑意。

    “李明达啊,他不是卧床不起吗?”沈辽说道,眼波微转,似有所悟。

    “李县尉听闻此言,不辞辛劳,赶路奔赴安溪解决此事,却没有想到天气炎热,一时不慎毒火侵身,以至于卧床不起,如此尽心为民的精神,实在是令人敬叹。”楚质轻悠感叹起来,也不知道宋代有没有中暑这个词,自己这样说,沈辽应该能理解吧。

    “你…,很好。”明白过来,沈辽唇间绽出淡淡的笑容,感觉沈遘有些多虑了,既然这么应变机巧,还需要什么幕僚。

    “咚、咚、咚、咚”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几声响亮的鼓声,楚质有些莫明其妙,顿时醒悟过来,自己已经县牌放告,开始正式受理讼状,这分明是衙门外的鸣冤鼓声,有人前来告状了。

    “睿达兄请稍坐。”匆匆与沈辽打了个招呼,楚质连忙整理乌纱帽及官袍,快步向大堂走去,按理来说,百姓打官司,应该是先呈状书到押司那里,然后由知县决定什么时候审理这个案件,而击鼓鸣冤固然直截了当,无论是什么时辰,知县也要开堂审案,但是如果知县认为案子不甚紧急,没有立即处理的必要,那击鼓的人就准备倒霉吧,定然要给他知道衙门的大鼓不是那么好敲的。

    衙役与书吏们可谓是训练有素,待楚质来到大堂之时,却见书吏、差役、执事等,都按品级、班次站好各自位置,楚质在主位坐了下来,看了眼刘仁之,与之轻微点头,抄起醒木一拍,喝声道:“升堂。”

    “开堂……。”衙役们齐声呼应,声音依次从内堂一直传到外面,过了片刻,在几个衙役的看视下,堂外涌进来几个百姓,从衣着打扮来看,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进到大堂时,似乎有几分惊慌。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楚质拍案叫道,并不是多此一举明知故问,而是实在没有状书,只能靠问的,所以说县官最讨厌的就是审理这种击鼓案件,若是问得不够详细,有所疏漏,自然会判错了案子。

    在充满威严气息的公堂之上,几个百姓身体微颤,闻言却似乎安定了许多,为首的两人齐声开口起来:“大人,小民是……。”

    争先恐后的,堂下顿时有些喧闹起来,声音重合,让人听得含糊不清,况且声调带着浓郁的地方口音,楚质仔细聆听还是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

    “肃静。”心中有几分不耐,楚质抄起醒木拍案喝道,而两旁衙役随之敲棍以助其威,惊得两人惊骇闭嘴。

    仔细打量堂下几个百姓,楚质随手指着年龄比较大的说道:“你先说。”

    “大人,小民叫陈明,家住城外五里村,今日前来,是求大人主持公道。”陈明悄悄吸了口气,按照准备好的说辞毕恭毕敬的叙说起来。

    “什么事情?”楚质问道。

    “小民老父生前亲笔写下手书,待他百年之后,家中田地尽归于小民。”陈明说道,小心翼翼的坐怀里掏出一页纸来。

    然而这时,陈明旁边的那人却突然说道:“大人,父亲临终之时,指明家中田产由小民所得,与他无关。”

    “胡说,我有父亲的亲笔手书,白纸黑字,而你是口说无凭,根本当不得真。”陈明反驳说道。

    “谁说没有凭证,当时村中父老都听得清清楚楚,田地是给我的。”那人怒声说道。

    “大堂之上,不得造次。”不等楚质拍案斥喝,在旁负责记录案情的刘仁之已经大声提醒起来。

    “请大人恕罪,小民知错了。”两人连忙鞠躬行礼说道,低头安静下来,显然是特意向人请教过公堂的规矩。

    淡淡扫视堂下片刻,楚质说道:“陈明,你继续说。”

    “父亲逝世后,小民按照手书,寻村中三老将田地归于小民名下,没有想到。”陈明语气之中有股难以掩饰的气愤:“小民之弟,陈定,却不顾父亲的遗书,居然要与小民争夺田产,请大人为小民做主。”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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