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阁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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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夸张了,不然人家是不相信地。”

    其实张信也知道,他们几个不过是在说笑而已,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出门与京城的酒友好好聚一下,然后多了解下朝廷地动向而已,不然他们怎么知道这么多朝廷的事情,肯定是要出门与人交流啊,而打听朝廷动向地主要目的,也是为了告诉自己,好让自己对朝廷的事情有所了解。

    虽然说张信有别有渠道知道朝廷的事情,但是却不想拒绝几位好友的情意,况且几人在京城里也无事,既然他们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张信当然不会阻止,有时候还会推波助澜,从态度上肯定他们的成果。

    “张侍读,皇上召见。”袁方他们离府不久,一位太监匆匆忙忙地赶到张府。在仆役的带领下找到张信,见到张信这后也没有多说话,直接表明来意,张信轻轻点头,回房换好朝服,就随太监出府而去。

    张府离皇城还有一段不少的距离。张信慢悠悠的走着,可能是因为不急地原故,太监也没有催促,加上太监与张信也不怎么熟悉,只是在前面默默地带路,所以张信也有暇四处打量起旁边地环境来。

    这附近是权贵聚集之地,豪宅众多,而且隐约可见假山流水小榭,行道四旁也种植有树木。郁郁葱葱地显得非常清幽雅静,普通车马也不敢在这里驰骋纵横,富贵人家出门一般是乘轿,所以这里没有像别处的那么喧嚣吵闹。

    两人行走片刻,忽然发现一顶轿子迎面而来,除了四名轿夫之外,轿子旁边还有一人正在探头对轿内之人说着些什么,反正行道还算宽大,传令太监与张信也没有在意,只是好奇的瞥了一眼。然后继续朝皇城前进。

    “子诚。”

    没走几步,张信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不住听下脚步,好奇的四处张望起来。转身的时候发现轿子也停下来,在轿夫的帮助下。轿内之人走了出来看向张信。

    “子诚,真的是你啊,还以为是老夫眼花,没有看清呢。****”当看清楚张信地面容之后,那人露出笑容,迎了上来说道。

    “费……先生。”张信惊喜道,那人正是南昌一别之后,久未见面的费宏,张信本来想叫他为费学士的,但想起这里是京城。费宏已经被除职。也不好继续这样称呼,怎么说也是天子脚下。注意一下礼仪还是好的,再暗中估算下,费宏也应该在这个时候来了。

    “见过张侍读。”张信刚才没有仔细看,现在才发现原来站在轿子旁边与费宏说话的是新科探花费懋中,经过考核之后,现在已经被朝廷授为翰林院编修,怎么说张信也是他的上级,所以费懋中乖乖的上前来行礼。

    “费编修。”在费宏面前,张信也没有托大,轻轻回礼之后兴奋说道:“费先生什么时候到京城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啊。”

    “老夫本不想进京的,但皇上几次相召,老夫也不好拒绝。”看到熟人,费宏也有此高兴,解释说道:“因为路途遥远,老夫体弱不堪跋涉,所以耽搁到现在才到京城。”

    久别重逢,两人自然格外亲切,而且张信一直没有忘记费宏的帮助,一时之间也忘记自己还有事情,与费宏就聊开起来,欢声笑语不断。

    “张侍读,皇上还在宫里等候,你看……。”在遗忘一旁地传令太监感到为难起来,虽然不认识费宏是谁,但张信可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只好找了个机会,凑起张信低声说道。

    “子诚,你有什么急事要办吗?”费宏这时才留意到旁边还有个太监,虽然不至于害怕一个太监,但却想到张信肯定有什么事情,自己可不能耽搁人家办正事。

    “还真有点急事。”张信歉意说道:“费先生,先失陪了,待我办完这事之后再到您府上登门拜访,举杯畅谈。”

    “既然有正事,那你就先去办吧。”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人家办事,虽然远离庙堂,但费宏也知道些朝廷的事情,清楚张信已经授职为官,忙于公务也是正常之事。

    “费先生,在下告辞,待会见。”张信含笑辞行,与传令太监朝皇城方向走去,因为耽搁一段时间,所以两人加快步伐,总不能真地让皇帝在宫等候吧。

    “父亲,你怎么会认识他的。”对于张信,费懋中虽然还未至于相信传言,但也不会对张信产生好感,只是好奇费宏怎么会与他认识地。

    “一位朋友的门生,曾经有数面之缘,觉得这人品性还不错,就承顺手帮他点小忙,你们都是翰林院的,怎么看起来似乎不怎么熟悉啊。”费宏微笑道,人生果然无常啊,当年的小秀才如今却成为朝廷官员,想必老朋友应该很开心吧。

    “孩儿刚进翰林院不久,与张侍读不熟也是正常地。”看费宏对张信的印象不错。费懋中不想在父亲面前败坏张信的形象,反正只要在京城里待段时间,费宏肯定对张信有所了解,自己何必做坏人呢。

    “在朝廷为官一定要清正,但也不能因此疏忽同僚之间的关系。”费宏摇头说道:“况且人家曾经扶过你一把,你就算不在乎。也要承情啊,怎么能这般冷淡。”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张信向朱厚进言让费懋中为探花的事情还是泄露出去,当然只有少数人知道,而这些人之中也有与费宏关系不错地,因为事情与费宏有关,所以就修书告知费宏,所以对张信这种行为,费宏虽然不赞成。但对张信地印象却更加好了。

    “父亲说的是什么事情啊?”知道这件事情之人地地位都是比较高的,当然不会学别人一样胡乱宣扬,而且更也不会在费懋中而前述说,所以到现在连费懋中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件事情,知情人都十分默契的保密起来。

    “你以为凭自己的才学真的能点为探花吗?”为了孩子的成长,费宏总是不断地给予打击:“若不是看人家在老夫的面子上,向皇上进言几句,你能进二甲前十就不错了。”知子莫若父,费懋中就是会试第十二名,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是二甲进士第九名。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件事啊。”这下子轮到费懋中傻眼了,本来以为自己得中探花是众望所归,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因为父亲的原因,他现在的心情与杨慎当年一样。本想靠自己的能力,却摆脱不了父辈的影响。

    “朝廷之事岂是你可尽知的。”费宏轻哼道。自己为官数十年,都不敢说对朝廷事情了如指掌,更加不用说费懋中一个官场新丁啦。

    “好了,别傻站着不动,回家准备好酒宴,既然张信说要前来登门拜访,那就不会失信于我。”费宏对这点还是很肯定的。

    “张侍读知道我们住在哪吗?若是找不到门怎么办?”费懋中答应下来,连忙扶费宏进轿子,口中还不时嘟喃起来,费宏白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懒得回答这么简单地问题。

    紫禁城乾清宫

    “启禀皇上。张侍读已在外面候旨。”传令太监俯首说道,因为有些急忙赶路。所以太监额上也有些冒汗。

    “怎么有些久啊。”朱厚喃喃自语,让传旨太监冒出冷汗来,幸好朱厚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吩咐说道:“宣他进来。”

    “奴婢遵旨。”传旨太监见皇帝没有追问,连忙从地上起来,轻快的退出去。

    “罗山,今天就谈到这里,你先回去吧。”朱厚温和说道,能让他如此礼遇的人,放眼朝廷百官,也是屈指可数地,而张璁是其中之一。

    张璁字秉用号罗峰,自从张信把张璁引见给朱厚之后,朱厚对张璁的印象很好,除了张璁地学识谈吐之外,还因为张璁的外貌确实长得不错,身材魁梧,相貌不凡,与兴王的脸颊有几分相似之处,所以朱厚见到张璁时立刻觉得有几分亲近之意,为了显示对张璁的另眼相待,叫字是平辈,张璁也承受不起,朱厚干脆叫他的号,同时为了区于他人,故意把罗峰错称为罗山。

    “微臣遵旨。”张璁垂首行礼道,虽然明白肯定会这样,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泛一丝嫉妒,张璁十分清楚,在外人看来张信似乎已经失去皇帝的恩宠,但事实并非如此,这才是皇帝恩宠张信的表现。

    自从张璁上大礼疏之后,朝廷御史言官纷纷上书弹劾,连带张信也成为弹劾的目标,连续收到几本参张信的奏折,朱厚心里忧虑起来,与张信密谈后,便很少召张信进宫了,其实主要目的就是想让张信避开朝廷御史言官地攻击,张璁也明白这个道理,自己现在看起来似乎很得皇帝信任,但其实皇帝真正信任地只有张信一人,而这次召张信前来,想必是商量内阁空缺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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