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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得到大赦,陈逸鑫连忙跑向药柜,借着明亮的月光,把红花油取出来,毕恭毕敬地双手呈给她。

    放下书包,沈蔓大步走到靠窗的病床前坐下,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床单上,还有少年残留的体温。

    格内向的陈逸鑫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连手里的药水都拿不稳,嘴里咿咿呀呀地说不出整句话来。

    “傻站着干什么?”只剩下内衣裤的沈蔓皱着眉头,冲他伸出手来:“药呢?”

    陈逸鑫的大脑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只能照她说的做。递上药水的那一瞬间,少女白玉般的指尖划过他的手掌,点燃燎原的烈焰。

    沈蔓低下头,侧身将药水滴在肩头,一股辛辣的味道顿时充斥于整个房间。月光下,肤若凝脂的少女皱着眉,一圈一圈地揉捏着自己娇弱的肩膀。发育良好的身体没有一丝赘,每处弧度都宛如天成。只有那轻轻浅浅的淡紫色伤痕,仿佛美玉微瑕,令人忍不住牵心挂肚。

    “你,你这是怎么了?”陈逸鑫咽了咽口水,眨着眼睛问道。

    女孩手下动作一滞,随后又继续揉捏起来,语调听不出任何起伏:“你们下午干的好事。”

    愧疚、后悔、自责,种种情绪瞬时涌上心头,陈逸鑫忘掉之前的防备,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过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要紧吧?”

    沈蔓感觉自己快败给他了,尽管晓得青春期的男孩子下手不知轻重,但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被弄出这么多淤青,心情总会有些不好的。于是也懒得掩饰情绪,略微嘲讽道:“你觉得呢?”

    “对,对不起……”陈逸鑫是真心道歉。他不喜欢讲话,除了成绩好之外,本没有任何优点。因为长着张娃娃脸,男同学们都不屑与之为伍。所以当赵宏斌和梁志吸收他进小团体的时候,陈逸鑫当然指哪打哪,即便对象是自己其实并不讨厌的班长。

    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沈蔓将手中的药水递过去,“喏,真觉得对不起,就帮帮我。”说完,背过身子,将后腰上的淤青亮出来。

    陈逸鑫会过意来,赶快将药水滴在自己手心里搓热。抬头,见少女半裸着身体,俯卧在病床上,清白的月光泛泛地撒下来,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银色。

    无法抑制的颤抖,手掌就这样覆了上去。

    肌肤相亲的那一刻,沈蔓轻轻呻吟出声——这是她重生之后,包括重生之前的半年以来,第一次与其他人彼此接触——赵宏斌那个不算。

    女人对事的渴慕,往往是出于孤独,她们天生需要亲密、爱与关怀才能生存。两互动时,男人在乎的是征服与愉悦,女人在乎的是相伴与永恒。需求的向左,让他们彼此依存时永远找不到平衡的端点,所以才会引发那么多悲剧。

    男孩手掌传导出来的热量,如同被烫热的熨斗,抚慰着她点滴散乱的思绪,以及被这种种变故焦灼的情绪。

    “嗯,就是那里。”嗓子里发出的声音,沙哑而慵懒,听起来完全不像自己的。

    后背上的手顿住了,显然也不太适应这种反应。只听见他轻轻咽了咽口水:“……这样?”

    沈蔓没有说话,将脸埋在手臂之间点点头:“用力。”

    男孩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仿佛有什么不受控制的情绪,再也无法掩饰。

    估着火候差不多到了,沈蔓缓缓转过身子,舒展在洒满月光的洁白床单上,媚眼如丝地看向满面通红的陈逸鑫,红唇轻触:“向下。”

    大脑早已当机的陈逸鑫来不及搞清楚状况,本能地按照她的要求向那神秘地探去。

    “嘶……”沈蔓疼了个激灵,被得动情,居然忘了他手上还有红花油!

    陈逸鑫被这反应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举起双手慌慌张张地问:“你没事吧?”

    自作孽不可活。沈蔓摆摆手示意无碍,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哭笑不得地娇嗔道:“忘了让你洗手了。”

    少年白净的脸颊顿时通红,跌跌撞撞跑到水池边,背对着她,用力地打肥皂、搓手。

    沈蔓悄默声地脱下内衣裤,扔到墙角的书包上,安安静静地侧躺在床上,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

    水声停了,男孩却不敢转过身来。

    “过来。”沈蔓轻声鼓励道。

    陈逸鑫下身的运动裤已经明显变形,他羞赧地挪着步子靠近。

    温柔的唇角暗示着无限的鼓励,捧起她藕段一样的手臂,陈逸鑫半跪在床头,目光牢牢锁住那双勾人的眼眸:“我可以吗?”

    沈蔓喜欢他的慎重,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可以’吗?”

    明白她是在开玩笑,陈逸鑫不再紧张,翻身压到床上。两只手撑在女孩头侧,身体将她牢牢覆盖,任由那火热的凸起隔着衣裤放肆。

    伸手附上他的头,沈蔓定睛看向男孩蒙上了水雾的双眼,轻轻啄食着那诱人的唇珠。

    **而温暖的沉默在两人之间紧绷,陈逸鑫不一会儿就被刺激得受不了,狠狠泄在了她身上。

    随着**一起去的,还有男孩初次的羞赧与谨慎。大脑空白了半分钟之后,他满脸通红地低头问道:“对不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他却忍不住承认错误的冲动。

    沈蔓笑得如同女妖,“‘对不起’有用吗?”

    陈逸鑫张口结舌,显然没有领会到这话里的意思。

    红唇轻启,她说了两个字。

    “用嘴。”

    校医VS部长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比前世强了不少。

    在沈蔓的记忆中,高中时候最大的麻烦,就是那几个不听话的臭小子。除了想着法地欺负她,好像没做过其他什么正经事。那时候的自己,一方面要搞好学习,另一方面要跟他们斗智斗勇,无奈对方人多势众,即便聪慧如她,也免不了吃亏,真是苦不堪言。

    如今局势完全不一样了。

    赵宏斌失踪半个月后,在父母的押解下回到学校,除了每天坐在教室最后面发呆,尚未采取任何“报复”措施。梁志依然油嘴滑舌,只是在她的怀柔政策下,显然已经被软化了。陈逸鑫倒是依然会红脸,公开场合连话都不敢多说什么,跟两人私下里疯狂的互动完全不同。

    最让人头疼的还是成绩,沈蔓每每想到这脑袋都快炸了。

    Q市外国语学校年年都出高考状元,每周一小考,每月一大考已成常态。这段时间以来,即便沈蔓已经很努力地重拾当年的数理化,却还是被那些变态的知识点打败,考试能够及格已经很勉强。为这,各科老师都分别找她谈过话。

    一开始的身体不好、家中有事、发挥失常……各种能够想到的理由都用了一遍,眼见着下一轮月考又要到来,沈蔓的神经越发紧张,连去班主任那里早请示晚汇报都顾不上,除了上课,成天塞着耳机趴在桌上做模拟题。

    陈逸鑫晓得她最近学习上遇到了困难,问过是否需要“帮忙”——凭借老师们的信任,塞塞纸条、抄抄答案什么的,应该轻而易举。可沈蔓的自尊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便只是救急。更何况,治标不治本的办法,用了也是白瞎。

    这天中午,午休铃声已经敲过,教室里依然熙熙攘攘。班主任是个甩手掌柜,班长也放任自流,原本就生散漫的青春期少男少女们,自然更是为所欲为。

    跟象限、函数做着艰苦搏斗的沈蔓感到脑仁儿一阵阵地发涨,女生的闲聊、男生的大笑,还有那些桌椅板凳相互撞击的声音,如同敲打在太阳上的重锤,直令她濒临爆发的边缘。

    “都安静!不要闹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一拍桌子,沈蔓头也不回地大声地吼起来。

    刚才还嘻嘻哈哈的同学们被她吓到,却也只有几秒钟,接下来又开始窸窸窣窣地响动。

    就在沈蔓犹豫着要不要去办公室搬救兵的时候,教室后面传来一声慵懒的调侃:“嫌吵你把耳机塞上啊~”

    这声音说大不大,却又让每个人听得明明白白。班上其他人这会儿反而都不说话了,因为刚才发声的那个,正是半个月不见,回来之后只会用眼刀杀人的赵宏斌。

    沈蔓猛然回过身,半眯着眼睛打量他。但见宽松的校服笼在他高高壮壮的身上,男孩翘起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尖点着地,原本不甚扎实的椅子在他身下发出“咿咿呀呀”的呻吟。

    这还是两人正式“交锋”后,赵宏斌第一次与她互动。沈蔓坐在教室前排,辨不太清那眼神中的含义,只晓得这绝对不意味着认输。

    反正教室是呆不下去了。

    她收好书本,双手撑在书桌上,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整理好情绪,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陈逸鑫看着她的背影坐立不安,却又不能当众追出去,只好埋下头看那张怎么也看不进去的物理试卷。

    梁志坐在赵宏斌身旁,感觉有点怪怪的,却又想不出来一二三,只好舔着笑说:“老大,你把那小娘们儿惹着了。”

    换回来一个白眼。

    劳资真是日了狗了。梁志在心里愤愤不平。

    老师办公室在教学楼的另一边。午休时,一扇扇的大门紧闭,幽暗的楼道里寂静得掉针都能听到。

    沈蔓站在张羽的办公室门口,叹了口气,倚墙坐下来。

    怎么办啊。如果重生回到初中,凭借成年人的理解能力,那些基本的知识点还是可以搞定的。可这高中课程本来就是围绕高考服务,出题都不走寻常路,想要短时间内把一年的课程都补起来,恢复到自己年级第一的水平,好像终归不太现实。

    她又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否则还能装个失忆、重病什么的。谁会相信被几个男生推搡一下,大脑就受伤了的鬼话啊?

    面子事小,关键是Q市外国语学校的保送制度很变态,所有人按照平时成绩排序,除了每位班主任推荐的一个名额之外,剩下的全靠高中三年的月考分数,而且越到后期权重越大。如果说她之前一年的成绩还说的过去,凭自己现在的水平,别说保送了,估计学期末就能被淘汰出校门。

    若去了普通高中,保送名额跟外国语学校没得比不说,最后还得靠高考定终生,她十有**就上不了Q市国立大学了。而后从三流大学毕业,找个普通工作,没法嫁给郑宇轩事小,那些原本生活轨迹上的人更是全都遇不上了。

    她不甘心。

    人说“千金难买早知道”,可当真什么都知道了,还会去尝试未知的可能吗?

    沈蔓咬咬牙,如果搞不定张羽,自己就真的只能靠买股票、炒房赚钱,然后买大学的招生名额去了。

    金银富贵对于经历过的人来说,不过是生活的垫脚石,更何况她清楚未来十几年的经济走向,赚钱只是个时间问题。但真的富可敌国之后,除了徒增变数外,本达不到她重生一场的目的。想清楚这一点,沈蔓拍拍膝盖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教师办公室的门。

    “谁?”张羽的声音些微沙哑,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

    “是我,沈蔓。”

    窸窸窣窣地声音从门后传来,张羽发型微乱,脚上的鞋也没有穿好,就这样拉开大门,有些意外地说:“怎么回事?”

    “老师,他们又在班上闹……”沈蔓一边说,一边酝酿委屈的情绪,不一会儿就胀红了眼睛。她当年陪郑宇轩打天下的时候,没少演过红脸白脸的好戏,要哭要笑都是一念之间。

    “哦,”张羽连忙踮起脚穿鞋,“你稍微等一下,我这就去班上抓几个典型。”

    他不戴眼镜的时候,轻微近视的眼睛有些失焦,看起来没有那么凌厉。沈蔓定定神,主动往前挪了挪,挤进了门里,抬头看向班主任。

    刚被吵醒的张羽显然对此完全没有预料,退后两步直接倒坐在了行军床上。

    近旁的办公桌上,还摆着纳博科夫的那本《洛丽塔》。

    沈蔓装出不知所措的样子,手指绞拧着低头靠门站着:“张老师,您别去,去了他们又该怪我了。”

    如果是个成年女人,一方面向他求助,一方面又要求他袖手旁观,张羽一定觉得对方矫情得一逼。可这会儿站在面前的是个少女,哭的梨花带雨,表情认真诚恳,连那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都写在脸上,再加上对他略带祈求的语气,基本上只剩下“欲予欲求”四个字了。

    张羽清了清喉咙,伸手在在床头索眼镜,目光却舍不得离开女孩的脸庞:“说说看。”

    倾身上前,捻起他枕边的银框眼镜,手指轻柔地撑开镜架,小心翼翼地替他戴上。沈蔓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接触到张羽的任何一寸皮肤,却动作确得如同事先设计过。

    “我最近脑子不太好使。”站直身子,沈蔓退后两步,再次与他隔开距离,“几次考试都很糟糕,数理化的老师们已经分别找我谈过话了。”

    张羽觉得全身的血都在沸腾,如果不是坐着,他恐怕自己已经出丑了,听到这里本不敢嘴,只能够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班上同学估计也不太服气,所以我最近一直很努力地在复习。可是,”说到这里,沈蔓刻意停住,抬眸看向对方,“我怕还是赶不起来。就算最后跟上来了,明年保送的机会肯定会错过。”

    张羽已经猜出她反常的原因,只是没想到女孩能够这么直接地说出口。作为Q市外国语学校的班主任,手中最重要的资源便是保送生指标。尽管每个班只有一个,但家长们无不想方设法上天入地,只为给自己的孩子创造有利条件。在他看来,沈蔓完全不需要为这件事担心,毕竟她单凭成绩就足够去竞争排名——如果她脑子没坏掉的话。

    “沈蔓,我知道你最近压力比较大,但成绩有起伏是很正常的,不要有压力,过段时间再看……”

    “张老师。”不待他说完,沈蔓果断地出声,“我不喜欢不确定的事情。”

    如果不是知道张羽的真实身份,她不会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毕竟,一个家境普通的小女孩能够提供的诱惑,和那些护子心切的家长们比起来,终归还是单薄了些。

    可她知道面前的张老师绝对不止普通高中老师那么简单,他的出身和前途都不是一所小小的Q市外国语学校可以禁锢的。

    当年,推开部长办公室时看到的那张脸,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部长VS变态

    这人绝逼是个变态。

    沈蔓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配合地放下身段,柔顺地牵着他伸过来的大掌,乖乖坐在了床沿上。

    张羽的神情很诡异,半是得意半是谨慎的样子,让她在选择进退的时候很是犹豫了一下。好在,不经意瞥见那微曲的背脊,证明他已经彻底放松下来——毕竟,对于一个有求于自己的女孩,还需要什么提防与伪装呢?

    沈蔓再也没有迟疑,偏头,小猫一样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男人稍稍僵直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他含住女孩的耳垂,用压抑而沙哑的嗓音,妆模作样地责备道:“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

    隔绝着半辈子时空,再次出现在两人之间的这句话,差点让沈蔓吓得破功。回想起两人那时重逢,张羽明晓得自己有求于他,却还是把架子端了个十足十,现在这幅闷骚的表现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当年着实下了点功夫研究眼前这个男人。然而,直到最后目的达成,却依然不敢说自己真的清楚他在想什么。

    好在,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哄得他开心,自己绝对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张老师,我知道这样做不好,可……”女孩子说着话,眼眶又红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地滴落在男人的手臂上。

    他感觉得到肩膀上的重量,既像千金,又像浮云,似乎上一秒还完全依附着,转眼间就会消失不见。而那滴滴眼泪,更像是灼热的烙印,直接从肢体传导到了灵魂最深刻的地方。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对于张羽来说很是新鲜。

    嘴角几不可见的弧度一闪而过,他毅然伸手将她揽了过来,动作有些刻意地理直气壮。似乎与自己的学生肌肤相亲本不算个事儿:“好了,好了,老师知道,你只是压力太大。”

    一边说着关怀的话,一边做着与师长身份背道而驰的勾当,这奇妙的违和感带来诡异的愉悦。他贪恋地用手抚触着那头乌黑柔顺的秀发,女孩周身散发出的体温如同迷香,瞬间淹没了所有的神经末梢。

    沈蔓隐隐听到男人因满足而慨叹的低声呻吟,聪明地埋下头,愈发乖巧地倚身在老师前。就像一个真正不经人事的少女,因为无知而无所畏惧。

    “……可我要是真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啊……”沉默了几分钟,估着对方也缓过劲来,她怯怯地开口试探。

    “傻孩子,老师怎么可能让你落榜?”张羽笑得人畜无害,隔着晶亮的镜片,细长的眼睛弯成了新月。顺手刮了刮她的鼻头,他不以为意地开导道:“只管好好加油,肯定可以赶上最终排名。而且,就算不能保送,凭你的聪明才智,进了考场也绝对是状元……”

    沈蔓娇嗔地横了他一眼,顺势拍掉那只流连在自己脸上舍不得离开的大手:“人家就是不想考试嘛。”

    开玩笑,她上辈子就是一路保送到研究生的。小考、中考、高考都没经历过,这辈子怎么可以越活越差?

    “行行行,”张羽索将她整个人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好,态度俨然对待一个致的洋娃娃,“老师答应你,明年推免的时候,如果你还是对自己没把握,我一定把手上那个保送名额留给你,好不好?”

    要的就是这句话。目的得逞的沈蔓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情不自禁地伸手环住了张羽的脖子,一头埋进了他的颈窝——恰如前世他替她了却心愿后,自己当时本能的反应一样:“谢谢老师!我就知道您最好了!”

    张羽被她突如其来的示好吓了一大跳。发育得凸凹有致的身体就这样毫无预警地贴过来,彼此之间不再存有任何空隙,就连下半身那处反应明显的部位,也隔着衣裤直接蹭到了少女光洁的大腿,刺激得他差点直接出来。

    沈蔓当然知道腿上那烫得吓人的物件是什么,可惜自己必须扮演懵懂少女的角色。否则依照她的子,真恨不得当场就用未成年的身体,试试这成年人的尺度。

    翻身跨坐在男人面前,沈蔓假装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反而顺势将臀瓣夹紧,语带双关地问:“老师,我该怎么谢谢你?”

    似乎已经能够听见血脉贲张的声音,张羽怀疑自己的分身马上就要胀爆了。可这濒临快感边缘的极致游弋却又让他欲罢不能,简直比**本身还要**。

    彻底放弃抵抗,他松掉掌住沈蔓的双手,缓缓地向后靠倒。就这样吧,忘掉所谓的承诺,去***修身养,闭上眼,只管全身心地享受这场悖伦的欢愉……

    沈蔓将将定住身形,就这么空悬在男人的灼热之上。听着那哽咽喉头发出的呜鸣,她知道他这是在焦急地催促。爆棚的成就感顿时油然而生——想当年,为了让见惯风月的张部长买账,自己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还是借着郑宇轩演了场好戏,这才成功地爬上了他的床。

    也就是在那场蓄谋已久的欢愉之后,她才听张羽说起从前,那些关于少女的绮念。

    活该应了那句话,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洛丽塔。

    事后,为了感激他的鼎力相助,沈蔓还曾特意在风衣下穿过一件水手服,偷偷去部长办公室探班。结果张羽竟然直接将她就地正法,差点生吞活剥了。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没早几年对这个男人下手。

    再后来的事情,就有点伤感情了,不提也罢。

    男人满心期待一场毁天灭地的背德事,却半天等不到后续。忍无可忍地睁开眼,这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直身子,正弯着腰穿鞋。

    “张老师,还有事吗?”沈蔓表情单纯得近乎夸张,闪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戏谑的光芒。

    愣了几秒钟,张羽止不住大笑起来——他能说什么?“有事,麻烦你跟老师上个床再走”?还是“没事,你先回去,我自己憋一憋就好了”?

    这女孩,比他想象的更加有趣。

    眼见他笑得要岔气,沈蔓终于也绷不住得抿了抿嘴,说了声“老师再见!”也不管对方听见没听见,果断地带上门,离开了教师办公室。

    尽管重生前她已经三十有四,虽谈不上阅人无数,但也算颇有一番经历,可是与身为纨绔子弟的张羽比起来,还是有点大巫见小巫。

    不说别的,男女通吃这一点,她就甘拜下风。

    正因如此,与此人过招时,只有出其不意才能把握主动。她也是想通这一点,才搞定了八年之后的张部长。

    离高考还有一年,任重而道远啊。

    沉浸在自己心思里的沈蔓本没有看路,等回过神来,已经被一股蛮力拽进了转角处的空教室,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凶手身材高大,动作灵活地关门落锁,毫不含糊。

    这件教室显然闲置了很久,为了防止课桌椅因为日晒而老化,遮光窗帘都被拉上了,室内漆黑一片,名副其实的“伸手不见五指”。

    沈蔓原本就有些轻微的夜盲,突发状况下更是无法适应。在没有确定来者意图的前提下,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

    她记得听郑宇轩吹牛的时候说过,谈判时沉默是最大的砝码,先出声的那个往往落下乘。

    对方也很沉得住气,在确定她没有反抗之后,滑着步子上前,每一步仿佛都在昭示着某种决心。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沈蔓这么安慰自己,愈加频繁地扑闪着眼睛,想要尽快适应室内的黑暗环境。

    那如野兽一样沉重的呼吸,还有刻意放缓的动作,来者似乎想用无声的威胁让她屈服。

    “赵宏斌,装神弄鬼有意思吗?”尽管尚未看清楚对方的面容,沈蔓还是笃定的开口了。

    那人轻笑出声,显得有些不屑一顾。

    听出这声音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同学,沈蔓顿时被吓出冷汗。

    她仗着是重生之人,对于身处的世界没有任何陌生与忌惮。毕竟,上一世的自己从未遇到过切实的危险,即便发生意外,如今有了经验,想必也能够迎刃而解。

    现在这个状况,任沈蔓做梦也没有想到过。

    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捂住她的口鼻,男人强势地将她抵在黑板上,另一只手径直向女孩下身探去。没有任何温柔或怜惜,仿佛是在对待一头牲口,他的手指就那样直直地伸进去,狠狠地戳进了她的道。

    沈蔓闷哼一声,被突然撕裂的痛楚激得绷直了身体。尽管私下里与陈逸鑫玩得很疯,她却还没来得及破处。原本以为今天要交代给张羽,却临时起意再吊吊胃口。没想到,一念之差的结果,便是让人的手给捅了。

    “……畜生。”她咬着牙咒道。

    男人再次轻笑出声,松开对她的钳制,就这样转身离开了教室。

    沈蔓疼得蜷缩起来,顾不得抬头看清他的相貌。

    变态VS弱**

    用衣角擦拭净腿间的湿腻,沈蔓扶着墙站起来。

    下午上课的预备铃已经响起,跌跌撞撞地回到走廊上,四周早已没有什么人。

    这时候的校园里,尚未装备闭路监控探头。即便有,她也断然不可能申请调取录像。

    有什么好说的呢?被一个看不清脸的变态指奸了?这种事情和被狗咬有什么区别。

    两腿之间的刺痛感火辣辣的,即便已经很努力地忽略,还是随着迈出的每一步反复提醒着自己,这场彻头彻尾的猥亵真实地发生了,就在这看似纯净的高中校园里。

    沈蔓并非为失去的贞而悲哀,这玩意只对男人有用,没了反而更有利于享受爱,正中她的下怀。只是重生后,自己俨然打定了享受生活的主意,没有设想过任何其他的可能。

    确切地说,她甚至对所谓的“重生”都没有产生过怀疑。

    对于曾经习惯了危机感的人来说,这种状态是很反常的。

    皱着眉头喊了声报告,不待物理老师批准,她便径直走进教室,小心地坐在座位上。在同桌的指引下,将课本翻到相应的页码,然后便彻底地沉浸到自己的思绪中去了。

    陈逸鑫的座位正在沈蔓斜后方。只见她迟到后一反常态地坐在位子上发呆,漂亮的小脸也皱成一团。他从刚才午休时就悬着的一颗心,此刻也攥得更加紧了。惟恨自己不能立马飞身上前,将那可怜的人儿紧紧搂在怀里。

    趁着老师背过去写板书,陈逸鑫抓紧时间写了张字条,有技巧地扔到女生的课桌上。

    “没事吧?”少年清秀的笔迹划在演算纸上,透漏出隐隐关切的情绪。

    沈蔓苦笑了一下,很快回了两个字:“放心。”

    正要转身把字条扔回去,突然想起来什么,她堪堪定住身形。复而将纸团摊开,在上面画了张笑脸。然后再次将纸条再次揉成团,目不斜视地伸手,准备从背后递出去。

    “报告老师,有人上课传纸条。”那不大不小,却又让全教室都能听见的恼人声音再次响起。向来不怎么认真听课的赵宏斌正歪在课桌上,懒洋洋地盯着教室前排说道。

    沈蔓和陈逸鑫顿时扭过头来,不同于后者的不知所措,女孩的眼神里蕴含了几分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的恼羞成怒。

    “赵宏斌,”物理老师是个教学经验丰富的老头子,对于学生之间的勾心斗角再熟悉不过,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哟,我们不守纪律该罚,班长上课就有权传纸条,这也太区别待遇了吧?”他今天显然不准备善罢甘休,直接把沈蔓的名点出来,引得其他同学一阵哗然。

    物理老师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眼见班上学生都开始窃窃私语,只得揉了揉眉间,叹气道:“沈蔓,把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

    保持着侧身向后的姿势,沈蔓瞪了一眼那个打小报告的人,然后毅然决然地将纸团塞进了嘴里。

    后半间教室的同学都被她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就连赵宏斌不由得也坐直了身子。

    咽了咽口水,将那糙的纸团吞进肚里,沈蔓转过头,笑眯眯地看向物理老师:“什么纸条?”

    站在讲台上的物理老师早已看清楚状况,现在只觉得头疼。他年纪大了,中午只想多睡会儿午觉,每周最讨厌的就是这一天的下午第一节课。如今的小兔崽子个个天生反骨,搞不清哪筋搭错了就要找麻烦,就连向来乖巧的沈蔓也学会跟他对着干了。

    想起她这段时间明显下降的学习成绩,物理老师下定决心,适时地提点一下得意门生:“沈蔓,你去门口罚站到下课。”

    施施然站起身,她昂着头走出教室,仿佛自己本不是领罚,而是去上台领奖。

    物理老师见她这副样子,难免又是一阵头疼。

    陈逸鑫早已经坐立不安,却又没有英雄救美的借口,只好恨恨地看了眼教室后排的赵宏斌。

    梁志用手肘捅了捅同桌,示意他前排自家兄弟的表情,同时不忘低声调侃道:“哥,咱们这算不算兄弟阋墙啊?”

    懒得理会,赵宏斌盯着黑板,直接用手将那聒噪的脑袋按进了桌斗里。

    上课时间的校园里,空空荡荡的见不到一个人影,沈蔓感觉下体似乎又有体渗出来。前世她是在婚礼当晚破的处,因为与郑宇轩早有过亲密接触,两人对彼此的节奏都把握得很好。充分的前戏之后,男人进入的那一刻本没有太多不适。直到第二天早上,郑宇轩发现那抹鲜红时感动到不行。若非沈蔓坚决不许,他当真要将那床单留下来当纪念。

    兴许是身体尚未发育完全,也可能刚才在黑暗的环境中,又是被看不清脸的陌生人挟持,身体过于紧张,这次的破身之痛显得更加犀利。血也流得格外多,沈蔓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再这样下去,必须回寝室换衣服了。

    “去哪里呀?”

    正要转身下楼的时候,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声音再次响起。沈蔓回过头来,看见赵宏斌吊儿郎当的身形出现在教室门口。另一边,物理老师同时爆发出惊人的力道,狠狠将大门摔上。

    他显然也被老头子的怒气吓了一跳,吁了口气,连跳两下,拍拍脯,这才站定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斜睨着:“罚个站都不老实,沈蔓,你是不是不想当班长了?”

    这人自从失踪半个月之后,哪哪儿都不对劲。她猜测过,是不是自己那天在天台上玩得太过了,刺激得对方人格畸变——青春期男孩子的想法谁说得清楚。

    重活一次,她只想尽量把握上辈子错过的那些缘分,没曾想改变任何人的人生轨迹。赵宏斌生霸道,出国留学后眼界大开,藉由家人的支持,创业很是成功。男人十几年后志得意满的样子,任谁都会为之倾倒。无论何时,沈蔓也都会因为曾经被这般优秀的男子喜欢过而骄傲。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任,改变赵宏斌,让他错过原本应得的成功。

    这小子反常的挑衅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被刺激大发了。

    沈蔓上辈子可没这么豪放,高中时跟异讲话都很谨慎,更别提在光天化日之下,把男孩裤子扒掉强制**了。

    听起来也真够变态的。她在心中对自己吐槽道,早晓得赵宏斌这么禁不起撩拨,就应该放慢节奏啊。

    思及此,淡淡的愧疚袭上心头,表情也缓和下来:“你前段时间去哪了?”

    赵宏斌显然没料到对方会问这个,僵在那里反应不过来。回到学校这些天,心中明明积攒了千言万语,可站在她面前,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板着脸装深沉,妄图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哪知道沈蔓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反而跟不起眼的陈逸鑫打得火热。忍无可忍的时候,他真想将她再次掳上天台,把脑海里喧嚣那些的疯狂念头一一付诸实践。

    就连梁志那个臭小子都能和她说上话。

    一面抱怨着世道不公,一面用更加极端的方式博眼球。想当年,他可是沈蔓的“重点关照对象”!就连言行坐姿这种事情,她都会对着自己苦口婆心半天。结果两人有了那种说不清的关系,她反倒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

    如今,他上课的时候都快躺下了,班长还是只顾自己做题;他课间时喧哗得连校房的老头都能听见,她却塞上了耳机——找谁说理去?

    今天中午,沈蔓难得发飙,让赵宏斌深感机不可失,于是自以为很幽默地调侃了那么一句,这小娘们居然就生气了!

    她还有脸生气?自己都还没生气呢!离校那么久,回班那么久,她问都没问一句!吃干抹净不认账,有他妈这么欺负人的吗?

    赵宏斌纵有满腹怨气,因为格使然,多少还是端着的。最终,却在看见她和陈逸鑫传字条的时候,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传!字!条!

    当我是瞎的吗?

    你要跟那个弱**早恋啊!

    想到这里,丧失理智的赵宏斌毅然选择了“放大招”——呃,就是告老师。

    可是看着她那像小天鹅一样骄傲的背影,依旧头也不回,甚至连个正眼也不给自己,赵宏斌感到了深深的挫败。

    所以,终究还是输了吧。

    意识到这一点,他鬼使神差地主动犯错,直到把老头子惹毛了,自己得偿所愿地来到她近旁。始终蓬勃跳动的心脏,这才安定下来,仿佛回到了原本应当归属的地方。而她也终于开口问了,问他之前去哪儿了。

    早点开口,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尽管心中腹诽,赵宏斌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一点,不要和女孩子斤斤计较。既然她已经服软,孰对孰错也就不必追究了。这么想着,便直截了当地说:“网吧。”

    沈蔓知道他虽然调皮,但不怎么喜欢玩游戏,于是心生好奇地问道:“干嘛?”

    赵宏斌感觉脸颊有些燥热,身下熟悉而陌生的悸动随回忆一起复苏,于是压低了声音答到:“‘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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